萧暥回到了府里就让徐翁照着纪夫子的方子去抓了药。然后吩咐下人烧了热水, 去洗了个澡, 把这一身的粉尘洗洗干净, 顺便把抢来的小奶猫也洗了, 装在一个小木碗里。

    没错,就是一个碗, 汤碗。

    片刻后, 萧暥泡在浴桶里眯起眼睛, 两根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又揉又搓着小猫的脑袋。心里寻思着,这只猫什么品种怎么没见过。这眼睛仔细看还是一只蓝色一只紫色的噢波斯猫的变异吗

    这猫挺灵气, 叫灰儿太普通了, 他的猫得起个响亮的名字。

    对, 是他的猫了

    他是将军对吧,所以他的猫也要起个威武点的名字。

    他想了想, 古代厉害的将军有谁

    秦琼张飞

    然后他看了看那只被他揉成一团毛线的小奶猫。

    唔,这么软萌, 实在没法跟豹头环眼, 喝断当阳桥的黑面大汉联系在一起

    这以后让他怎么撸猫撸上去怎么觉得有点扎手啊。

    算了,还是起个文艺点名字吧。

    所以艺术点还是哲学点毕加索还是苏格拉底

    萧暥决定就叫苏格拉底吧

    小名叫苏苏,他很满意地挠了挠苏苏软乎乎的脑袋,真的很苏噢

    名如其人, 哦不,名如其猫。

    他脑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手指在小猫脑袋上揉来搓去, 那可怜的小东西很快被搓地顶着一头稻草, 敢怒不敢言。

    而且任凭它再反应灵活,此时也没地方可逃。

    因为这小可怜正蹲在一只小木碗里漂浮在水面上,四周蒸汽袅绕。有个手很欠的家伙正懒洋洋地靠着木桶,把那小木碗转着圈儿玩,弄得它晕头转向。

    萧暥心道泡澡的时候有个漂浮玩具真的很好哦

    难怪小黄鸭那么受欢迎

    最后那小猫实在忍无可忍,鼓起勇气一扭身,冒着掉到水里的危险挣脱了魔爪,并给了他一个圆滚滚的屁股。

    但某人丝毫没有被嫌弃的自觉,又抬起手想去戳那根小尾巴。

    就在这时,门响了两下,徐翁站在外面道“主公,云副将回来了。”

    萧暥手一颤,差点把小木碗打翻。小猫吓得紧紧扒住他的手指,不知道这人又犯什么抽了

    “跟他说我还在睡,让他不要打扰,在书房等着。”萧暥立即道。

    然后他稳了稳神,才开始慢吞吞起身,奇道我刚才紧张什么我才是主公啊。

    这个念头没来得及转过,他就想起了在猎场的时候嗯,他才是主公,但是

    为什么搞得他现在想舒舒服服泡个澡都要趁云越不在啊

    他以前对原主也是这风格

    不过那原主脑回路清奇,连御中术这种带颜色的书都堂而皇之放书架上的豪放人士,怎么会在意这种小节

    可是他在意啊每一次都尴尬症发作

    而且这孩子目光坦然,毫无避讳。搞得他实在没法淡定啊。

    虽然他其实也早就没有什么光好走了。

    哦,好像他前几天吐血,迷迷糊糊里衣服还是云越给他换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这孩子一心扑在工作上会找不到老婆的。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慢吞吞开始穿衣,顺便把猫也搓干了。

    然后他回到卧室,装作刚刚醒来,召唤云越进来说话。

    云越注视着他带着湿气的发丝片刻,幽幽问,“主公适才休息得可好”

    “好好好,”萧暥心虚得紧,赶紧转移话题道,“找我何事”

    “哦,主公,陛下差曾公公送来了一些鹿茸山参。”

    萧暥看了一眼那一摞彩绘漆盒,心道这还不如让小魏瑄给他做点好吃的。

    “晋王怎么样了”他问。

    云越道“差点忘了,这是晋王塞给曾公公带出来的。”

    说着云越从漆盒的夹层里取出一个晒干的荷叶包。

    什么东西呀

    当一层层拆开包得严严实实的荷叶时,萧暥顿时眼前一亮。

    唔,粉蒸肉好吃

    太阳在云层后时隐时现,稀薄的光线照着一片荒芜阴郁的宫殿,宫墙斑驳黯淡,地上杂草丛生,看起来就像是前朝遗留的建筑。

    一个清俊的小内官正低着头快步走进一扇狭长的门,门上的铜锁已经锈透了,他用长长的钥匙费劲得拧了拧,才吱嘎吱嘎地转动了锁芯。

    这钥匙是半个时辰前,他翻窗从看守的内官身上偷来的,那人正在值班房里睡午觉,鼾声如雷。

    其实,这地方从兰台之变后就彻底废弃了,有没有人值班根本无所谓。

    这里是皇家的典籍档案库。

    这个清秀的小内官正是魏瑄。

    他平时藏了一身内官的服饰,方便混出宫。

    但是这两天却混不出去了,由于大梁城很多地方的房舍都有坍塌,道路阻塞,四处都在搜救和抓人,所以桓帝下了宫禁令。

    皇宫的守卫也变得格外严格,任何内官没有皇帝的批准都不许私自出宫。

    好在今天他听说萧暥的病情已经无恙了,总算是安心了不少。

    既然无法出宫,他就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由于这几天宫禁,守卫都调派去监察宫城了,这一片久无人问津的禁苑,几乎完全向他开放了。

    机不可失。

    他记得北宫皓说过,他的母亲是个番妃,关于他母亲的事情,皇家的典籍档藏中有记载。

    他想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北宫皓说她是蛮夷妖女只是单纯的恶意咒骂,还是另有所指

    走进殿内,一排排一人多高的书架把光线都遮挡了大半,穿梭其间,到处都透着卷牍霉腐的气息。

    好在每一个书架前都有按照年份和内容的归类签子,只是经历兰台之变后,这些案卷大多不全。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了他要寻找的东西。

    那份卷宗只有薄薄的几页纸,塞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那是关于幽帝的后妃的记载,那些可怜的女人们。

    幽帝暗弱无能,后期还迷信方术,整天炼丹制药,王皇后仗着有盛京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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