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立即恢复,需要长期修养,萧暥做不到。
    前世北伐帐前,两军对峙时,萧暥病发,谢映之情急中使用了非常之法为他治疗。乃至于修为大损,不能护他到最后。只能留给他一纸信笺,一瓶假死之药。最终也没能保全他。
    “我回来后一直在研究,有没有方法可不必如此,就能替主公治疗。”谢映之思忖着轻声道,“也许可以去潜龙局上一寻。”
    萧暥听得有点懵,眨了眨眼睛问道“不用做什么”
    谢映之抬手漫不经心地理了理他耳边的散发,又抽出枕下那本梦栖山辞话塞在他怀里,“主公不必知道。”
    说完飘然走了。
    萧暥又说话说一半。
    琉璃云母屏架上蒙着轻柔的绢丝,上面绘着庭院曲径,朱阁游廊。假山芭蕉之间,有七个美丽的女子,或嬉笑打闹,或倚栏出神,或花间小憩,笔意灵动,惟妙惟肖。
    这绢丝的织法极为讲究,随着光线的变化,屏风上的女子的衣衫会随着一天中的清早、午后、深夜三个不同的时刻变幻。
    容绪站在屏风前正摸着刮得干净的下巴出神。
    “此物是前朝所留下的美人容华绢丝云母屏风。原本是在倾颜阁的画室里,据说来此的宾客,一半都是来一睹这展奇画的。”一道清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先生怎么把它移来朱璧居了”
    容绪颇为意外,赞赏道“你倒是知道得挺多。”
    然后他叹气“怕是要易主了,所以移来朱璧居,再欣赏几日。”
    “难怪我观先生眉宇间似有烦忧是有人想先生讨要此物先生又不便拒绝。”
    容绪道“年岁将末,陛下言辞之间,是想向我讨要这展屏风作为岁礼。”
    贺紫湄嫣然一笑“先生舍不得割爱”
    “倒不是舍不得一折屏风,而是我近期要赴个会,这屏风已经许了出去,不好收回。但是不给,免不了陛下又要冷嘲热讽一番。”
    贺紫湄想了想,道“这简单,先生另选一件岁礼。”
    容绪摇头“陛下是喜欢这屏风上活灵活现的美人,其他的物件恐怕不得圣心。”
    这也难怪桓帝,这宫中都是侍卫太监宦官,宫女都没几个长得好看的。
    贺紫湄道“先生另选一件宝器,我去替先生献宝。”
    容绪立即摆手道“不可。”
    他打量着贺紫湄,这姑娘的容色,一进宫岂不是羊入虎口,桓帝是绝对不会放她回来的。
    “这些日子,我得容绪先生收留,甚为感激。也没有其他的方法能为先生分忧。”
    容绪叹气道“多谢姑娘好意,你不知道当今陛下”
    桓帝阴阳怪气,喜怒无常,薄情寡意,还有点秃实在是太委屈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了。
    贺紫湄道“我如今无亲无故,幸得先生收留教习歌舞,将来若能得宠于圣前,也当尽绵力为先生在圣前多进美言,安抚圣心,使得先生少添烦忧,也权当报答先生。”
    容绪被她这番话说得心念一动。
    前阵子皇帝还讽刺他献美,他针锋相对地嘲笑了皇帝秃。搞得彼此不欢而散。
    现在若他真给皇帝向上如此美人,必然能哄得皇帝心情大悦,不就什么都听他的了。
    再暗暗思量起来,这姑娘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若真的能侍奉于圣驾前,虽然身份低微,当不上妃嫔,但是以她的容貌,当个美人、才人还是可以的,加上皇帝没有后妃,她就等于是独宠后宫了。将来他岂不是可以暗中借这美人对皇帝施加影响,让皇帝以后老老实实听话。
    贺紫湄站在美人画屏前,蛾眉淡淡扬起,她要当皇后。
    断云崖
    月光下,牢狱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垂着头的人,带着惨白的面具一动不动像一座石雕。
    卫宛走进狱中,发现那面具已经和脸面黏连在一起。
    他费了一番工夫才把面具取下。身后的两名弟子不约而同后退了半步。
    那是一张没有额面的脸。
    东方冉并没有全部剥取,算是留了余地,他只取了眉眼部分。使得余下的轮廓还能辨别出这个人是魏燮。
    卫宛眉头紧拧。
    他今日收到公侯府的知会后,立即来岩牢查看。
    东方冉逃脱了,岩牢里关的人又是谁
    这一看之下,果然,又是一出桃代李僵。
    卫宛了解东方冉,他只取部分额面并非是善心,而是魏燮的脸是武将的脸,黝黑粗粝,下颌胡子拉渣连成草原,东方冉嫌弃。所以只取部分,下半张脸就以络腮胡子遮盖。
    此时的魏燮,除了用挥舞的拳头表达愤怒外,已经不会说话了。
    为了防止他泄密,东方冉必定给他用了药。
    卫宛道“带到漓雨水樹,请意初看看。”
    方氏府邸,
    方宁已经全部交代了。
    当时他和魏燮,东方冉被关在一起押回玄门。他和魏燮是世家子弟,关一段时间以示惩戒后就会被放出去。
    东方冉说服方宁,以教他秘术为条件,和魏燮互换了身份。
    他们在魏燮熟睡之际,以秘术手法神不知鬼不觉取了部分面皮,又给魏燮戴上了白面具。之后,方宁又借着剿匪,让假的的魏燮在虎啸崖失踪。来个查无实据。
    方胤垂头丧气,一言不发。已经知道没求情的余地。
    方宁脸面毁了,又被横梁砸成重伤,已是废人。
    “西陵哥,救我,救救我”方宁抖颤着去拽魏西陵的袍摆, “东方冉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我完全听他摆布了。我我不知情啊
    魏西陵道“此事我已知会玄门,如何处置交由卫夫子。”
    方宁这张脸,医官无计可施,只有玄门之法也许可以一试,但方宁放走玄门重犯,不可脱罪,公侯府也绝不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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