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南高中分一校两区制,东区为老校区,西区是刚建没几年的新校区,两个校区只隔了一堵墙,平常两边的学生有事没事翻墙窜门,校方对这方便的管制相对宽松,只要他们不打架殴斗,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回了学校,云知跟着韩厉去教务处报到。

    今天是报到日的最后一天,人非常之多,人群里稀稀几张女孩子的面孔,都是刚升入高一的新生。当韩厉带着云知出现在西校区时,瞬间收获大批视线,让他们成为了人中焦点。

    韩厉早已习惯了万众瞩目,神色未变丝毫。

    倒是云知觉得稀奇,小跑上前,小手轻轻扯了扯韩厉袖子,“侄儿,他们都在看你哎。”

    一声侄儿叫得韩厉脚底打滑,他翻了个白眼,一把扯上了云知纤细的手腕,云知茫然由他牵引着。

    到了一个角落,见四下无人,韩厉把她圈在自己的身影之下,垂眼看她,“我说。”

    云知半仰头,很认真地听着他说话。

    韩厉皱眉掏了掏耳朵,强忍着不耐烦,“第一在学校不准叫我侄儿,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的关系,第二不管有事没事都不要找我,不要打扰到我;第三我现在送你去报到,报到完了你该干嘛干嘛,反正不要跟着我,全当我们不认识,懂”

    韩家老爷子是个风流鬼,老当益壮睡了个妓女不说,还和妓女生了个女儿,那女人也是个狠人,分不到韩老爷子的好处,就坐着火车把十月怀胎生下的姑娘丢到了深山,以此报复老爷子的薄情寡义。

    韩老对于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去找寻失散女儿的下落,直到三个月前,他快咽气才得知到女儿的消息。

    老爷子知道此生没法再见亲生女儿一面,又怕孩子在外面没人照顾,于是立了遗嘱,谁能接韩云知回来照顾三年,他名下的财产就归谁。可是韩老一生挥霍,大半家产早被他糟蹋了个干净,只剩下两栋老房子在凌城。

    韩家儿女各自混的风生水起,不是商人即是政客,日子过得殷实富贵,哪会为了两套房子添这么大一个麻烦。

    只有韩厉的圣父父亲心软答应了,不顾韩母和韩家奶奶的反对,连夜把韩云知接了回来。

    就这样,韩厉多了一个小他三个月的姑姑。

    一想到这事儿,韩厉就忍不住心底大骂。

    云知眨了眨眼,“那、那放学”

    “放学也不行”韩厉咬牙打断,“总之一句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各过各的。”

    他本就戾气重,凶起来时更甚,云知不敢多说什么,颔了下首,抱着书包畏畏缩缩跟在韩厉后面走。

    到了教务处,韩厉从桌上抽出张登记表格,拿起一根黑笔帮她填写。

    “你生日什么时候”

    云知被问的怔了下,摇头“出家人不过生日。”

    韩厉笔尖一顿,微眯了下眼,语调如常,“那你看看你身份证上的日期。”

    云知喔了声,手忙脚乱拉开背包在里面翻找新办理好的身份证,她慌里慌张,一不留神东西从背包里掉出大半。

    韩厉深吸口气,极力克制着想要发火的欲望。

    “抱歉”

    云知咬咬唇,蹲身去捡,突然一片阴影覆在了身上,她睫毛半抬,一双白色球鞋映入眼底,运动裤看起来格外眼熟。

    云知攥着刚捡起来的纸巾,缓缓扬起了下巴。

    少年居高临下看着他,黑色的眼眸黝沉沉。

    他弯腰,薄薄的身份证件夹在了他二指之间。

    “我的”云知伸了伸手,就是不敢去拿。

    路星鸣不动神色扫了眼身份证上的信息,把东西还给云知后,长指曲起扣动桌面,声音不紧不慢的“我来拿书库的钥匙。”

    老师正忙顾其他,手往边儿上一指“桌上那串,领完书记得还回来。”

    路星鸣绕过云知,拿起钥匙转头就走。

    韩厉轻嗤,暗骂“狗东西。”

    路星鸣停步,回眼,“放学,后街。”

    两人你来我往,直到路星鸣走了,忙碌的后勤老师才舍得抬头,她盯着韩厉看了会儿,总算意识到了不对,“你不是东校区的吗怎么来这儿了”

    韩厉继续填着表格,“我带人来的。”

    老师的视线缓缓移动到了云知身上,一阵懵。

    韩厉低头继续填写入学表格“你原来学校叫什么”

    云知一直顾着想别的,听到问话,不确定指了指自己“我”

    韩厉的好脾气被磨尽了,反问“不然是那条牲口吗”

    云知低声说“怀月镇明天中学。”

    “什么狗屁名字。”韩厉说着,在上面凤飞凤舞逐字写上。

    “是慈善家投资的学校”云知轻声解释,“不是屁学校。”

    镇子上只有那一家学校,初中高中一起上,要不是那所学校,云知现在可能都还是个文盲。

    韩厉懒得理她,将报名表格交给老师盖章签名,出门后长舒口气。

    “行了,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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