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辈必须以大局为重。不过伤了一个侍卫,而且并没死人。纵然死了,只不过是个侍卫。”
    “只不过是个侍卫。”范闲重复了一遍他所说的话。
    “不要意气行事。”为人谨慎有点迂腐的朱格最是看不惯公私不分之人。
    “朱大人,鉴查院门口的石碑上写着人该生而平等不分贵贱。这是鉴查院立足之本啊”范闲微微侧身指着一个方向。
    是了,鉴查院门口的石碑就是当年叶轻眉的愿望。也是她设立鉴查院的初始。
    不过至今为止无人认同。
    鉴查院已经是陛下为了巩固皇权的利刃。一个折磨罪犯的地方。
    伤南庆利益者,都会来此感受个够本。
    “侍卫也是人,也是他儿子的父亲,家人的依靠。如今他生死不明,伤人者却逍遥法外,天理何存”范闲眼眶通红,怒吼道。
    一旁的王启年和门外偷听的众人沉默不语。
    剑拔弩张,气氛尤为紧张。
    “此事无需再议。”朱格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扔了手里的东西。
    “那块碑你们早已不在意,为何还要擦”见朱格从自己身边经过,范闲问道。
    朱格脚下一顿。“那是院长留着的,前几日公主殿下来过。命我等擦洗。”
    此番言语之意便是,并非我等意愿。奈院长和公主殿下的意思。
    朱格断了范闲的后路。命令下去,即便有人用提司腰牌也不准将程巨树交出来。
    范闲怒火中烧,疾步走出鉴查院。站在门口的石碑面前。“这上面的话,可有人相信”
    或许殿下信了。
    王启年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却不敢谁出来。
    范闲并不在意他的答案,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
    世子李弘成出面,表达自己与二皇子的歉意。并表示事已至此不如尽力医治这个侍卫并给其家人一笔钱财已做安抚。
    他的话自然是波动了范闲脆弱的神经。只会让他更加愤怒。
    话不投机,范闲说了些客套话便走人了。
    王启年却一直跟着。
    “这京都还有谁不畏惧鉴查院吗”范闲问道。
    王启年摇摇头。“鉴查院直属陛下,高于六部。一处鉴查百官,手段狠辣。朝中大臣明哲保身不会有胆参与。陛下有令皇室子弟不得入鉴查院更是不准与任何人有私交。”
    “这偌大的京都,竟是鉴查院一手遮天。”范闲停下脚步,冷笑出来。
    “只有一人,勉强可以。”王启年咬咬牙说道。
    “谁”
    “陛下虽是有令,但皇室有一人可随意出入鉴查院。”王启年低声道。“但请她更难。”
    见范闲还要问,王启年深吸一口气。“是殿下。”
    “公主殿下”范闲紧握着拳头。
    王启年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点点头。
    “难在何处”
    王启年左顾右盼后才小声说道。“殿下在朝中虽有追随者但从不搭理。而且属下听闻,殿下几乎日日都在御书房陪伴陛下。出宫或是去哪,皆要陛下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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