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白的提问,一时让蒲桃不知讲什么好。
    她无意触碰到他品质可观的腹部,以至于心脏也跟着发硬发紧。
    程宿眼神平静,等待她答案。
    蒲桃只能学某位女星讲话“隐隐约约有感觉到啦。”
    他笑意在加深“不再确认一下”
    蒲桃拖长了声音“不用了”饶了她吧。
    这个男人,总有一千种方法逗她。即使面前只有他一个人,她都有种被公开处刑想要钻地洞的羞臊。
    程宿不再拿她取乐“还学吗”
    蒲桃用手扇风“还是停课吧,我知难而退。”
    “这才到哪。”
    “我学渣,学沫,班级倒数,你粉丝里的吊车尾。”她佯装自暴自弃。
    程宿手随意搭着“那就保持住本来的声音,也不要觉得不好听。”
    蒲桃望向他,瞳仁黑亮“程老师,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容易半途而废了。”
    程宿皱眉“你还有半途脚尖都没过起跑线。”
    “哎呀”蒲桃彻底耍无赖“家里有个声音好听的就行了,不然我为什么找你,还不是为了提高下代声音基因。”
    “是这个原因”
    “嗯,”蒲桃抿了下唇“是不是考虑的有点远。”
    程宿安静几秒“我该怎么回答。”
    蒲桃生出危机意识,忙不迭道“不用回答了。”
    程宿轻描淡写,却挡不住话里有话“远近取决于你。”
    “别说了,快别说了”大意给自己挖了坑,蒲桃此刻只能无措掩回去“当我没说没问。”
    程宿不语,只是也绷不住了,笑了出来。
    哼,就整天逗她吧。
    站在莲蓬头下,蒲桃任由温水冲过发端,好洗去自己那些诡谲又旖旎的遐想。
    她,蒲桃,24岁这一年,终于在非亲戚的男性家中淋浴过夜,尤其这个男人从头到脚由内而外都非常性感秀色可餐。
    妈啊,主啊,老天爷啊,给她点指引吧。
    蒲桃双手搓脸,只觉得浴室的热气将自己盈满了。她的全部胆量在索抱和强吻程宿时提前透支,此时的她,又变回那只惊弓之鸟,如影随形的怂鹌鹑基因重新发挥效力。
    她不敢提出更多想法,一是自己又慌又怕,二是担心程宿因此改变对她的看法。
    可主动要求来他家已经不折不扣的暗示了啊。
    蒲桃也不知道程宿的具体态度,但在她进来洗澡前,他曾安排她留宿客房。
    好像没那个那个的打算。
    这样的话
    等会出去之后跟他说声晚安就回房间,安然无事度过这一夜好了。
    必须把持住自己蒲桃暗自告诫,抹去镜面上的水雾。
    里面的女人完全卸去脂粉,面色被水气蒸红,只有镜灯在为她打光提亮。
    蒲桃想了想,从化妆包里掏出粉饼,仔细拍完全脸,又凑近看,薄薄一层,应该不是太能看出来。
    带妆睡就带妆睡了,反正一晚而已。
    她自我安慰着,下一秒闭了闭眼,又无语否定自己
    不是只是一个人睡,还要盖什么粉啊。
    不管了。
    把心一横,蒲桃套上睡衣,去取收纳筐里的换下衣服,中途,她手一顿,垂眼盯了会里面那身煞费苦心的成套内衣,而后闹心地搓了搓额角,开门走出盥洗室。
    程宿正坐在沙发上给大条喂零食,听见响动,他回过头来“好了”
    蒲桃顿足“嗯”了声,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
    她不自在到极点,只能做些小动作来掩饰这些心猿意马,比如随手扒拉一下头发“阳台可以洗衣服吗”
    程宿怔了下“直接扔洗衣机吧。”
    蒲桃停顿几秒,艰难启齿“还有内衣”
    程宿也不讲话了。
    片刻,他说“阳台还有个挂壁的i洗衣机,你放那里面洗,如果不介意的话。”
    “内衣我还是手洗吧,”蒲桃说完连忙解释“绝对不是介意的意思。”
    程宿抱开大条,站起来“我陪你去。”
    蒲桃当即揣紧手里东西,怕露出半分越界迹象“不用了,你跟大条玩,”她指着一处显而易见的位置“阳台在那,我知道的。”
    程宿没有再走过来“嗯。”
    “好,我去了。”她趿着拖鞋一路小跑,不,逃跑。
    安全距离。
    保持好安全距离。
    就算程宿坐怀不乱,她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会鬼迷心窍。她也是理论经验很丰富的人了好吗
    晾好衣服,蒲桃在落地窗前站了会,深呼吸,缓释情绪。
    脚下山城流光溢彩,她还发现,她所在的位置能够看到双子塔,高高矗立,闪烁着某位明星的应援。
    确认自己心无杂念四大皆空,蒲桃才慢吞吞走回客厅。
    程宿正好从自己卧室出来,手里拎着衣服,估计也是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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