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光惊醒
    谢炀未及穿鞋,赤足便奔至西门偏院。
    他见火光四起,大呼屋中之人,却无人回应。
    于是谢炀只能召来旁人接水救援。
    茶客说第一个发现被害者的,大约就是真凶。
    大火滔天,非人力可灭。直到天亮一场大雪,才浇灭了一切。
    当人们闯入房中时,只见床上一具焦尸。
    依照身形来看,应当就是瑶光。
    除此之外,房中没有第二个人的尸体,只有被烧焦的家具器具。
    茶客侍女不见踪迹可见她嫌疑最大
    外院洒扫婢女的证词所言,自从子时六刻开始,瑶光的侍女便来与她作伴,一直到众人都去扑火时才回到西门偏院。
    茶客子时六刻回应谢炀的人就是侍女,那个时候瑶光还活着吗
    案件述毕,茶楼里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将小小一块高台围的水泄不通。
    连最贪财的掌柜的也遣了小二去跟客人挨个收茶水钱,自己则弯着腰,跟几个相熟的茶客一起讨论案情。
    几个从头听到尾的茶客吆喝着
    “你是不是忘了讲尸体是什么样的”
    旁边的人打岔道
    “都说了,连县衙的仵作都辨不出死因,你光是听听就知道了”
    说书先生微微一笑
    “尸体微微弯曲,手上握着碎瓷片,是赵郁前一天深夜送来的杏仁奶酥的花瓷碗。
    桌上散落着蚕豆,竟然没有焦黑,香脆能吃。
    屋里都是木制家具,除了瓷器已经烧光,盛着木槿叶的瓷瓶里已经空空如也。”
    一个瘦子低头沉思半晌,激动地打了个响指“尸体手握碎瓷片,这就是瑶光留下的线索定然是赵郁送来的杏仁奶酥里有毒”
    旁边一个胖子一把将他拉开,满脸嫌弃道“你可知人要吃多少苦杏仁才能中毒”
    瘦子想了想,摇了摇头。
    见状,胖子比划出五个手指。
    “五个”
    “是五十个试问一碗杏仁奶酥里能有几钱杏仁那剂量可否能吃死一个十七岁的少女”
    瘦子沉默了,半晌又支支吾吾地辩驳道“那她手里攥着碎瓷片做什么”
    只听高台上传来“锵”地一声,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众人的注意力又被集中了过去。
    “虽然被大火烧了一趟,可还是在那碎瓷片上,发现一丝胶水的痕迹。”
    众人哗然“原来她是在修补瓷片看来,那瓷片对她而言,是极为要紧之物啊。”
    说书先生笑而不答,却将话锋一转
    “整座屋子被烧得焦黑,根据玉阙阁之人所言,应当是灯烛被风吹倒,坠在书桌的宣纸上燃起大火,导致火势越来越旺。”
    众人在青梅竹马身上跌了一跤,转而便又攀咬起了谢炀
    “谢炀是第一个到达偏院的人,他为何不进屋去救人,反而在院中叫喊”
    “没错,单单凭借外院的火光,他又是怎么就准确地判断出是瑶光所住的院落起火了”
    说书先生仍旧不答,又将话锋一转
    “你们可还记得,这案件当中少了一个人”
    众人一拍脑袋。
    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环忘了
    “那个侍女沐浴用的木槿叶金汁怎么会这么巧就空瓶了定然是她怕事情败露,提前将里面的药汁倒掉了”
    此言一出,立刻便有人反驳
    “木槿叶金汁是瑶光亲自调配,想来她定然是精通药理之人,若是其中有毒,她怎么可能分辨不出”
    掌柜的忽然开口
    “我倒觉得不是那木槿叶金汁有问题,我倒觉得蚕豆颇有问题。这烤干的椒盐蚕豆,已经让烤得酥脆,若是再经大火炙烤,恐怕要变成黑炭,怎么还恰好能吃了呢”
    不知是谁失声喊了一句
    “那原本就是生的蚕豆”
    声音来源是楼上的雅间,众人纷纷抬头,说话的原来是方才那个让掌柜的给说书先生喂卤子的茶客。
    那茶客看见众人都看他,脸上一阵发热,硬着头皮道
    “蚕豆是生的。木槿叶金汁是洗头发的,若是沐浴用,里面有安神的药物。侍女趁瑶光睡着,便将蚕豆放在蜡烛上,虚掩着窗门匆匆离去。待那蚕豆受热炸开,带着火星溅到宣纸上,便会燃起大火。这样一来,侍女既有了不在场证明,也可以杀人于无形。”
    众人闻言,沉默了半晌,终于爆发出一阵欢呼
    “彩”
    他们自以为这就是正确答案,正在喝彩时,却未注意到方才那端坐在高台之上的说书先生却已经悄然离去。
    待众人回过神来,想要向那说书先生寻求答案,却不想已经遍寻不见他的身影。
    众人怅然若失
    “知道这百年悬案如此多内情之人,恐怕身份不一般啊”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回尝试这样写,有点忐忑哈哈哈
    本来想一次性放出四幕戏的,但又觉得有点悬念和猜测的空间可能体验感更好
    后三回争取一次性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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