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也彻底破了这风言风语。”
    “哦”幼帝的眼睛一亮,终于有了希望,“赵爱卿快快说来。”
    “回陛下,臣虽与内子成亲数载,但亲近服侍之人皆知,内子仍乃完璧之身,可请宫内嬷嬷一验,谣言自破。”
    “什么”
    一言出,殿内诸人皆是一怔,孟子方猛地转头震然地盯着他,一个“你”字在唇边转了一圈生生忍进了肚子里,转开眸。
    “内子已在宫中,”仿佛还嫌不够石破天惊,赵谨克继续道“微臣进殿前已请辰芳嬷嬷为内子验身,倘若何人有疑,可请辰芳嬷嬷上朝问话。”
    辰芳嬷嬷是谁,乃是之前太皇太后身边的老人,当年幼年的先帝和太皇太后染了天花被关在了寝宫,是辰芳嬷嬷不顾安危在旁贴身服侍才保住了先帝和太皇太后的性命,先帝见她都要起身相迎,说起真正的德高望重,怕是眼下的太后都不及。
    百官暗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连着靖平侯都不由变了变脸色,季申倒是镇定,也忍不住扭过头淡淡睨了赵谨克一眼。上首幼帝听着也是面色一僵,话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这个”
    “赵侍郎,”元昭悠悠开口,眸底几分玩味,“赵侍郎和季氏当初可是先帝赐婚,赵侍郎拖着这么多年不圆房,可是对先帝赐婚一事心存不满”
    赵谨克的脊背挺直,回道“季氏温婉贤良,这些年来在下无有不满。”
    元昭耐着性子顺着往下问“那这是为何呢”
    赵谨克却是不理他了,只拱手朝幼帝回话“回陛下的话,季氏与臣成亲之时年岁不过十四,还是幼女模样懵懂无知,臣实不忍心叫她成为人妇绵延子嗣,后来青州三年战事不断,臣奔赴前线更是无暇顾及,便耽搁了下来。”
    元昭却不肯放过他,继续追着道“赵侍郎也不是日日在前线,而且这回京也有好些日子了吧倘若有心,随便一盏茶的光景”
    元昭的话尾悠悠截断,听得殿中百官垂头敛眉,意思却是再明白不了,要是有心,圆房不过是那么一会儿的事情,反正季柔也不该还是完璧之身。
    幼帝心里也朦胧懂元昭在说什么,瞧着赵谨克的脸上不由就露了尬尴。
    “赵爱卿”幼帝想问赵谨克有何解释。
    “回陛下话,臣浴血沙场,几次重伤垂危耗尽了精血,医经上言,当先固本培元休养生息,再行圆房之事,方不辜负先帝垂爱赐婚。”
    一字一句,句句清晰,更似一道晴天霹雳在殿中炸开。
    这是自认了不行
    元昭戏谑的眸光往赵谨克的下半身一溜,终是转过了眼去不再追问。
    身旁的百官看向赵谨克的眸光瞬间微妙,说不清同情还是讥笑,赵谨克只那样立着,清瘦了的肩背直直挺着,高昂着头,任由那些不怀好意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徘徊打量。
    “好了”上首垂帘后一声轻呵,是赵太后出了声,道“两三句谣言竟弄得满城风雨,连朝堂上都不得安宁,你们当这里是哪里茶楼酒肆吗一朝的文武百官不参政务,倒是争论里人家后院里的事来了,成何体统”
    “母后息怒。”幼帝听着赵太后呵斥,也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拱手请罪,心里却是大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事儿总算是过去了,听着赵太后继续在帘后呵斥
    “传谣之人其心可诛,怕是意在抹黑先帝,此事便该彻查,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一一捉拿归案以儆效尤”
    “母后说得在理。”幼帝赶忙应了声,然后转身传旨“事关先帝名誉,此事便交由廷尉署了,自明日起,朕不想听见市井中还有一个字的谣言”
    “是。”廷尉低头领了命。
    安排了外头的事,剩下还有眼前的人,幼帝的脑筋一转,生怕让太后开口抢了先,同孟子方道
    “此事虽为谣言,却也是中护军孟子方和季氏言行失当在先,着闭门思过半个月,中护军你可有怨言”
    孟子发跪下行礼,“臣谢主隆恩。”
    “赵爱卿,你”幼帝看赵谨克,眼底还是有几分尴尬,这赵谨克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话,要是真的,靖平侯府以后可怎么办
    可赵谨克仿佛什么都没看见,还是那般水火不侵刚正不阿的模样,跟孟子方一起跪下叩首,“陛下圣明。”
    圣明个什么幼帝都不敢往下看靖平侯的脸色了,还有垂帘后头赵太后的脸色,想是都气白了。
    “既如此,各位爱卿可还有本要奏,倘若无事,这便退班吧。”幼帝真是一刻都不想再看靖平侯和赵谨克在下都站着了,也不想再应付其他人,扫了眼下头都没反应,手一挥便径直道“退班。”
    作者有话要说论幼帝小朋友的心里阴影面积
    赵谨克元昭同学,什么是一盏茶的时间你是不是在说你自己
    元昭我说的是你这种童子鸡,还是可能肾亏的童子鸡。
    孟子方内心os莫非难道我好像又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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