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之后要不了多久就会结婚,否则就是解除了情侣关系。吊打红叶和夜雨声烦的情况就比较特殊了,他们确定关系以后见面次数太少,没法培养感情,所以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结婚,然而我们知道,他们两个的玩家却是很有感情的,所以他们的情侣关系也一直没有解除。

    于是吊打红叶发现,自己就是一个被吊着的可怜女人,恐怕再没机会来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了。

    然并卵。

    1

    荣耀表世界的设施和房屋,以及人物的衣着,除非特殊情况,是不会因年深岁久就变旧变破的。里世界就不一样了。大概好好打理自己的住处和衣物,也是生活乐趣的一部分吧。

    这间处在里世界的小木屋算是夜雨声烦的家,只是夜雨声烦不常回来,所以这么多年来风吹日晒的,也是破烂不堪了。吊打红叶也懒得给他修补,没人住的地方,这么做也没什么意义。

    那么扫地就有意义了吗

    吊打红叶说,人艰不拆。

    这些年来,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吊打红叶总是会来这间木屋,打扫打扫卫生。即使是这样,这木屋还是一天一天地破败下去了。

    夜雨声烦不缺钱,吊打红叶也不缺钱,只是这两个人都没有想过去修缮它,或是弄一套更好的住处。

    吊打红叶把几个房间的地板都细细扫过,然后又回到了前厅。她伸手在那破木桌上抹了一把,“噫”了一声,把手掌在裙子上抹了抹,蹭掉了灰尘。这就是穿黑色裙子的好处。

    又在木屋里溜达了一圈,没有找见能当抹布的东西。目测了一下桌子的高度,吊打红叶从包裹里掏出一把扫帚,骑着飞到半空,然后用手里的另一把扫帚扫桌子。

    灰尘渐渐地都被扒拉下去了,桌面的细节越发清晰起来。

    吊打红叶扫着扫着,眉毛抽搐了一下。桌面上刻着两个名字,那刻痕已经很旧了。“索克萨尔”和“夜雨声烦”。这让她想起女孩子间一个很有意思的传闻。不过毕竟是传闻。很快,桌面上的其他文字也浮现出来了,“流云”、“灵魂语者”、“枪淋弹雨”、“涛落沙明”、“八音符”还有一个被划去的“锋芒慧剑”。

    吊打红叶第一次看到这些的时候,觉得有点感动,第二天就跟会长说了,让他们兴欣也这么刻一个。

    她骑着扫帚摇摇晃晃地下降了一点,拾起香炉和佛像抱在怀里,用扫帚把那块地方也清扫了一下。

    那香炉下面的桌面上,刻着一个浅浅的名字。“吊打红叶”。

    她以前即使是擦桌子,也没有管过那佛像和香炉,顿时有些愣怔。吊打红叶抓着扫帚沉思了一会,觉得夜雨声烦大概是想吊打“红叶”,而不是想“吊打红叶”。

    说起“红叶”,那是蓝溪阁的一个小剑客,夜雨声烦的妹妹。照理说荣耀人都是没有亲人的,他们的亲缘关系,也是源自他们各自的玩家。

    吊打红叶和红叶相熟也已经很久了,在吊打红叶刚刚来到荣耀大陆的时候,就曾经失手伤过红叶。虽然因为二十的等级差并没有造成多少伤害就是了。那时候她们还都在第十区,吊打红叶也并不知道红叶就是夜雨声烦的妹妹。

    至于她们名字之间那种诡异的联系,就要问她们的玩家了。

    这些年吊打红叶常来夜雨声烦的木屋,正主没见过几次,红叶倒是常常碰到。

    她曾向红叶问起过那张桌子上的佛像和香炉,红叶答说“那是我哥用来拜祭他玩家的。他倒是不信佛,但因为不知道他玩家长什么样,只好用佛像代替。”

    夜雨声烦在这方面也算是个异类。荣耀大陆上普遍的认识是,玩家即命运,即天道,只有夜雨声烦觉得,玩家是有实体的神,甚至是人。吊打红叶有时候觉得夜雨声烦的想法很有道理,只是有点难以让人接受。倘若“玩家”是天道,那倒没有什么,但如果“玩家”是有实体的,就给人一种“被操纵”的感觉,这是很可怕的。

    在他们两人为数不多的谈话中,曾经谈到过这个问题。夜雨声烦是这么说的“你有没有想过,「玩家」这个称呼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不单单说「天道」或是命运,而要说「玩家」呢这个词从字面意思理解,难道不就是说「玩某某东西的人」吗如果玩家是我们的命运,岂不就是说,那「某某东西」就是我们了与其这样说,还不如一开始就把玩家看作另一个世界的人,或者高高在上的神呢。”

    吊打红叶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她有时想,自己会和夜雨声烦称为情侣,可不就是被操纵了么,否则他们才第一天见面,怎么可能就这样在一起了呢

    思绪飘得有些远了。吊打红叶甩甩脑袋,刚把佛像和香炉放回原位,木屋的门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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