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拾玖】 (2/2)
“嗯当然尽管说”
炼狱霎时眼睛亮了,仿佛又再次闪烁着小星星。
“情人节和巧克力是什么呢。”
啊他、他竟然还记得这些
就她刚开始穿越过来这边,因稀血而醉到胡言乱语的那些
一想起当时一股脑说出的话,神见只觉脑袋都要冒烟,一把拉高被子把脸挡住。
“炼狱先生”
“好好休息。我等你。”
她偷偷从被子那边探出些许,他温柔且爽朗的笑靥,让她倍感暖意。
即使醒来时已是空荡荡的卧室,神见早已下定决心能直面自己该面对的一切。
可惜睡得太浅,睁开眼时还是蝶屋那熟悉的天花板。
连回去学园那边也做不到吗。不过也好,那边的自己肯定还好好休息着,别明天周一就打瞌睡。
不过,一下子要她睡好几天什么的,听上去好奢侈好爽哦,实际操作起来没那么简单。她本来昨晚喝了炼狱先生的血就好好睡了一觉,之后还从玄弥那顺到了好吃的蜂蜜蛋糕和红豆饼。消耗体力是没有的,倒是一个劲地在吃在输入。右眼角的鬼斑还在隐隐灼烧,看样子不是能急得来的事。
兴许在于她得一睡睡好几天,所以胡蝶小姐给她安排了单间病房。
抬头看到外面月色皎洁,她忽然间有些不是滋味。
坐起身,习惯性地就屈起双腿蜷缩起来,似乎这样才能得到些许温暖。
她咬了咬下唇,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梦里的情景。她很希望再想起更多一些关于缘一先生和歌小姐的事,但那段记忆非但没有给她接续,反倒是把鬼舞辻那部分给一再勾勒描浓。
可恶啊这根本就没法跟谁说。而且一再清晰的部分,对找出鬼舞辻的行踪没一点帮助。她也不确定这些信息,就更不能说了。
细琐的响声在她咬紧下唇时轻轻传来。
她条件反射地绷起身子,气味比其他更早让她警惕起来。
浓重的夜色下,鲜红在银白中溅起。那萦绕在杀意与憎恶的醇香,令她不由得晃了晃神。
不死川实弥。
怎么会是他。而且这副样子,一看就是刚任务结束回来的。
神见已经分不清是出于对他的害怕,还是因扼制对他的稀血的渴望,紧张得咽了口唾液。
不死川实弥跨步上前,光是他的血的气味,她都能清晰地感觉他走到她跟前停下。
她下意识地循着血的味道下移视线,瞥见到他正滴血的手臂。
“唔先去包扎啊”
她咬咬牙蹙紧双眉,即使有想为他处理伤口的想法,终究不敢伸手过去。
他将手臂上的伤口举到她面前,带着毫无机质的冷光俯瞰着她。
“给我一滴不剩喝下去。”
“你莫名其妙”
“都快濒死了还废话什么。”
她不甘地啧了一声,这一停顿足够给他时间接续。
“是你的血鬼术吧,让玄弥那小子的伤愈合。”
“诶那个”
他是不知道玄弥噬鬼这事吗。
也对哦。以他这暴躁老哥的性格,要知道的早就把玄弥轰出鬼杀队。顾及队律的话,恐怕会做到把玄弥打残到没法留在队中的程度。哪怕只是提到玄弥提起吃鬼,他就一下子冲过来先把他眼睛戳瞎再说。
太可怕了。这什么毁灭级别的兄弟打架。亲哥吗这是。
所以他是以为,她的血鬼术才让玄弥恢复了手掌
等等,这么说他是知道玄弥受伤甚至为此消沉咯。
这算傲娇吗嗯可是这暴躁满点的傲娇也太毁天灭地了吧。
可怜的是,为什么她神见要被波及,真伤及无辜。
嗯等下。他特地过来给她血,除了和主公大人约定外,莫非还有感谢她帮玄弥的意思
还真是傲娇啊玄弥你别说我表达关心和感谢的方式很奇怪,和你哥比我神见道根本就是望尘莫及。
“你得自己证明,活下来的意义。”
他的声音冷得彻骨,不带半点起伏。
“除此之外,你一无所有。”
神见抬眼看着他,这次没有再多躲避的趋势。无论是对上他的视线,还是近在咫尺的他手臂上的伤口。她看着他近乎沉寂的双眸深处,是无法探明的漆黑,却是谁都无法动摇的纯粹。他的鼻梁眉宇间掠过狰狞的伤疤,给他眼中的坚定多一丝无法言明的沉重。
她试图说服自己。也罢,有稀血可以加快恢复身体,而且能让她进入深度睡眠。
已经没法分清是血液不足导致没有余力想太多,还是她对上他俯瞰而来的视线就脑子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神见往前挪了挪,伸手轻碰到他的指尖。她十指带有象征着鬼的利爪,小心翼翼地往上碰触,轻微的触感划过他手臂残留的伤疤。
“还是把血滴到我手上”
“哼,别天真了。给我直接喝干净。”
话音刚落,他脸色不改,直接把指尖抵在伤口边缘施力。
尚未结痂的伤口哪禁得住这么蛮横折腾,血顺着他手臂的肌肉纹路缓缓流下。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下再多坚持只显得可笑。何况她已经足够狼狈。
她跪坐在床上往前挪步,凑过去嗅了嗅那血。之于她而言,这稀血中的稀血,可有着浓烈醇厚的酒香,光是闻着都能让脑袋里一片混乱。眼下凑得这么近,瞬间就将维持理智的那根神经扯断。她伸舌轻舔了下,血液随着勾起舌尖之际卷入口中。干涸的喉得到极佳的滋润,她再也没法克制什么,轻舔化为不由分说的吮吸与亲吻,加重力道的舔舐流连在伤口边缘。
她轻闭双眼,没有发现他低头凝望着她一举一动。
他实际上看不到什么,但正是如此,自手臂伤口传来的感觉才越发清晰。
啧了一声,他压低声线,半晌才嘀咕一句。
“果然。稀血之于鬼,就像木天蓼之于猫。”
“请不要用这个说法”
不顾染在唇上的鲜红血沫,神见满是困扰地回一句。
这说法,不就在说她因为他的稀血而发、发情
没有这回事神见摇摇头力图把这奇怪的想法甩掉。
似乎为转移注意力,他皱了皱眉,提醒道。
“喂,头发。”
“嗯啊、抱歉。”
她把头抬起些许,才注意到俯下身凑到他手臂上时,两颊的碎发在她来回描摹着伤口时,会扫到他的手臂。因此带来痕痒感也没法避免。她轻声回应致以歉意,仅用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腾出来把颊边的碎发往耳后拢了拢。
该死。他啧了一声。
那些刚刚结痂而稍稍不平整的边沿,与舌苔隐约的起伏交织在一起。可偏偏舌面舔舐过是那样地自如甚至可说放肆,给本身毫无杂念只为解决食欲冲动的行为,或多或少增添无法言喻的意味。
兴许像酒上头那样,她迷迷糊糊地稍微张开嘴,上颚尖锐的虎牙抵在他的皮肉上。但下一秒她就想起他提醒过的话,于是她只是轻轻地咬了咬他的手臂,力道轻得甚至不会留下痕迹。犹如小动物在撒娇逗乐那样轻轻啮了啮。
嗯。吃饱喝足睡觉舒服。
诶她好像信誓旦旦地说过,我神见道就算饿死,被扔出去晒太阳,被日轮刀砍脖子,也绝对不喝你不死川实弥一滴血
这下不就,真香警告了吗。
管他呢。神见舒舒服服地躺被窝里,暖烘烘地进入梦乡。
反正,醒来就是另一番地狱
一路卷子冲到最后一天的期末考试周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