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也是从撕奖状那事开始,玄弥渐渐地和神见熟络起来。

    她坚称自己是全校最普通的学生,黑发挑染了酒红外加风纪委员的身份也只会是路人甲。

    玄弥对此附和着点点头,是啊是啊你最普通,打个酱油都有人以为你是富冈老师上身。

    玄弥真的一度认为,神见这词的神,是神奇,神经质和神么鬼的集合体。

    也罢。反正她不会介意他这么吐槽,这半年来他们有哪次不是互相吐槽到想痛击友军的呢。

    在他出神回忆往事之际,她咬着舀布丁的小汤匙盯着他。直到他回过神来时反倒一脸不自在地看回去。

    神见想起在梦里看到不死川兄弟的过去,忽然觉得手里的布丁不香了诶,是不那么香。

    可是,那是另外一个世界里他们兄弟俩的经历,和这个世界的玄弥没关系吧。

    她最初以为去到另外一个有鬼横行的世界,是她做梦的结果。

    长相和名字一模一样的人,不过是她的现实在梦里的投影。

    然而,在炼狱先生向她言明他身处的家庭和队中的境况,以及她窥见到的不死川兄弟的过去之后,她渐渐不再这么想。

    要是一切都不过是她的梦,臆想出来的故事,她是再怎样都不会想要炼狱老师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况,怎么都不愿看到玄弥有过那样悲惨的经历。

    也许,炼狱先生也好,不死川先生也罢,并不单纯只是长相和名字相似。

    那个世界是存在的。真实到他们所处的境况,遭受过的经历,都让她无法熟视无睹。

    “呐,玄弥。”

    “嗯怎么。”

    被她这么一叫,他回过神来,本能地坐直些等她回应。

    神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就算她真猜测两个世界有所联系,玄弥他压根不知道这些。何况,在有鬼杀队的那个世界里,她还没看到玄弥的身影。

    可,可是叫都叫了,他已经在等她的回复。神见咬咬牙,硬着头皮问了句。

    “玄弥会原谅你哥吗。”

    他肯定会认为,她话里指的是他奖状被撕的事。

    实际上,神见没法否认,自己或多或少把看到的兄弟俩那段经历掺杂进去。

    尽管两人熟络得没什么避忌,那些戳中伤口的话,还是会让各自有所在意。

    玄弥把掌心撑在椅子上,坐得比较随意,下意识地想借此显得轻松些。

    “说没不开心,恐怕也没人信。但那时我会哭,只是因为哥哥没有肯定我的努力。”

    语调中带了几分释怀,她看着他扬起嘴角,浅笑着接续。

    “数学什么的我真的不在行啊。可射击那边的训练,我真的拼尽全力。哈哈,也不是小孩子。就还是想哥哥能肯定我努力过吧。就算在别的地方,他不放在眼里的方面、”

    他的话没有一句捏造掺假。不开心是真的,至此未曾有过原谅也是真的。

    不死川玄弥从未责怪过他的哥哥,原谅什么的又从何谈起呢。

    担心神见还介意着那件事,玄弥转而抬眼看向她,语调稍稍放轻。

    “这么说吧。就算我哥对我做的事再过分,我也不会责怪他。”

    她蹙了蹙眉看过来,努努嘴分明在问他为什么。

    玄弥被她这副模样给逗笑。怎么看上去跟只被淋湿的小狗似的,明明只是他的事。

    他没有多想,几近本能地做出解释。仿佛是用余生得出的这句注释。

    “大概因为,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有我对他做的事过分吧。”

    那具体会是怎样的事,他自己都说不清言不明。

    或许这句话,早已镌刻在名为不死川玄弥这一存在中。

    他摆脱不了,也未曾想过摆脱半分。唯有背负在身,才能多少释怀。

    结果呢,神见听他这么一说,想到那个世界里他冲着他哥哭嚷的三个字。

    那时黎明迫近,实弥才发现自己拼死手刃的是他的母亲。而他竭力保护的弟弟玄弥,冲着他喊杀人犯。玄弥那时怕是不知道母亲已经变成了鬼,迅速蹿入家里将弟妹都杀了的也是她。而真正夺走母亲性命,不是实弥挥刃造成的刀伤,而是将黑夜驱走的太阳。

    他们的母亲说,一直都看不到黑夜结束。但阳光总算来了。

    可到头来,她所期盼的阳光令她灰飞烟灭,黑夜里是她亲手夺走自身最重视的家人。

    独留实弥一人在黑夜中挣扎徘徊。剩下玄弥孤身在歉意与无助中茫然踱步。

    下一秒,神见咬着舀布丁的小汤匙,哭得更凶。

    “玄弥你个大笨蛋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诶这、这又怎么了”

    好不容易用布丁成功哄住她,结果她又哭了起来。

    玄弥他今天没能跟上神见的脑回路。

    准确无误地接住她气鼓鼓扔来的枕头,玄弥注意到手机响了下,打开一看是他哥的短信。说是富冈那蠢货又招惹到家长上门投诉,没办法教职工会议延长,让玄弥把神见送回家。还说把人送到之后给炼狱老师发个信息,不然待会那只猫头鹰就反过来电话轰炸。

    于是玄弥一边收拾着书包把大衣穿上,一边把外套扔到还在舔着杯里布丁碎的神见头上。

    在医务室没逗留太久,两人后知后觉才记起传说中的医务室妖精不对的愈史郎躺在隔壁的床上。连帘子都懒得拉开,他就在那里义正言辞地嚷着赶人,中气十足得很。

    “医务室不是给你们卿卿我我的地方这里只有我和珠世老师能你侬我侬”

    “喂,别、别乱说”

    “少废话,给我滚”

    玄弥还想反驳下对方的话,结果对方压根不给他机会多说。

    神见拍拍他的肩表示,医务室里没人能刚得过愈史郎前辈。

    回去的时候天色暗了很多,走到半路还下起了雪。

    神见的家离学校有点距离。收养她的是位医生,家和诊所一块在半山腰,出入都得爬个坡什么的。离正月还剩不到几天,圣诞节出门补习最后还是打了水漂。谁也不想在一扎堆的情侣里学习吧。实地教学怎么约会可能还实际点。数学没门。

    神见是比较怕冷的体质,入秋之后就开始戴围巾的那种。

    见她冻得都快缩成一团就差蜷缩身子一路滚,玄弥把自己的围巾摘下给她围上。也不管她要不要,反正给了就收下废话少说就对。毕竟之前她也觉得他剃光了两侧会头冷,任他怎么挣扎她都把自己那顶猫耳针线帽往他头顶套。玄弥那时都不知该感谢,还是先吐槽她非得让他头上顶着两只猫耳是吗。

    然后那周的历史课,他都被炼狱老师点名起来担任骑马战的主帅,跟着老师吼了一周嗓子都快哑了。玄弥这才猛然发现,那顶猫耳毛线帽绝对是炼狱老师送给神见的。好吧。他真是够后知后觉了。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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