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决意为她担保她以后不会吃人吗,杏寿郎。」

    主公大人说出这话的语调很轻,然而每个字都重重地锤在神见的心脏上。心律杂乱到形如耳鸣。

    她的视线一直追随着炼狱杏寿郎,和她每天上学看到他第一眼后就始终跟随他那般。未曾有变。

    炎柱炼狱杏寿郎走上前,在与其他柱们并排后转身站好,接着单膝跪下,礼节极致。

    没等他回应主公大人的问话,神见已经坐不住了,掌心往地上的榻榻米一撑,整个人站起身忿忿不平。

    “这、这太狡猾了”

    主公大人抬手示意,让在场的柱对她这一举动别再立刻上前制止。

    也不知主公大人这是等她回应,还是没来得及回神,神见捏紧双拳,气冲冲接续。

    “根本没人问过我就把炼狱老师牵扯进来吗”

    不死川实弥啧了一声,这家伙真是欠教训,真该叫她好好记住何为礼节。

    但在他准备说些什么前,一直对鬼无法信任的伊黑小芭内,先开口反问。

    “喂,炎柱。这家伙什么来头没人知道。真出状况,可不是来个切腹谢罪就能简单了事。”

    伊黑的异色瞳瞪过去,除了质问外,还有劝炼狱再三考虑的成分在。当然,在场可能只有恋柱甘露寺蜜璃才会听出这其中的隐藏意。至于作为这当中实力翘首的岩柱悲鸣屿行冥,亦没有多言。显然,他们都在等待主公大人的回话,他的意思才是柱们最关心的。

    听伊黑此话一出,本就愤然的神见立刻担心不安起来。她跨步过去在炼狱跟前停下,双膝跪地之际,她仰望着单膝抵地的他。炼狱那犹如烈焰阳光的双眸里,她找不到一丝动摇与踌躇。越是如此,她越是不甘地咬紧下唇。他凝望着她,反而轻轻勾起嘴角,希望她能多少放松下来。

    可她怎么能这样。说真的,她自己都不敢保证什么。

    他相信她什么对着素未谋面还处于敌人那侧的她。

    不甘将仅剩的力气全都灌注到握紧的拳头和踮起的脚跟。她心一横,猛地站起身冲着主公大人回应。即使明知自己的话毫无说服力,即使在这些柱的眼里此刻的她是有多可笑无用。

    “柱都是很重要的战力不是吗炼狱老师作为炎柱更是无可替代的才对啊”

    两侧的发丝稍稍垂下,主公大人低下头,呢喃道。

    “神见小姐为人类而战,乃是实弥与杏寿郎亲眼所证。再者,于我而言,我的孩子们,哪一个都无法被替代。但正因如此,我尊重杏寿郎的决定。”

    “不胜感激,主公大人。”

    看着炼狱毕恭毕敬地向主公致谢,神见气不打一处出。该死,怎么都不听人说话,还头头是道地回应堵得她无言以对。她书读得少别欺负人啊,再者她是真的不想炼狱因为她而背负什么。

    她暗自啧了啧嘴,感觉到满是戾气的视线扫过来,她本能地转头过去。

    不死川实弥和她一样很是不爽,当然他不爽的理由她此刻是无从得知。

    尽管对她入队一事甚是抵触,但是对于已经亲眼见证的事实,何况是在主公大人面前,风柱如实相告。不过这点他跟胡蝶忍说了,也借此拜托她调查其中,所以由忍代为告之。虽然他在听到忍做解释时,依旧不爽地咋舌。

    “一般的鬼在闻到稀血都会晕过去,不死川先生的可谓稀血中的极品,更会如此。可是神见小姐不仅努力扛过去引诱,甚至在真正吸食前还能勉强不至于彻底醉倒。”

    敛起还伴随着说出这番话而附上的浅笑,胡蝶忍的声线压低些许。

    “换言之,她作为鬼的实力,不可小觑。”

    说着,胡蝶忍戳了戳就在身旁的富冈义勇。

    作为上一个为鬼担保的柱,胡蝶忍多少想听听他的意见。

    “富冈先生觉得呢毕竟你就在为救过人的鬼担保。”

    “”

    富冈没继续缄默着,但转移视线看向炼狱。

    对此,炼狱回以会意的微笑,理解式地点点头示意。

    音柱宇髓天元,以及岩柱悲鸣屿行冥,则始终站在反对的那边。

    宇髓皱紧眉头看向炼狱,始终无法理解他这么做的原由。

    “喂,炎柱。论实力我承认你比较强,但是这么做真是一点都不华丽啊。”

    “你不是会被蛊惑或是恶灵附身的人,炼狱。尽管她会被处置,但现实如此。南无阿尼陀佛。”

    神见听着这些话,抓着衣摆的手死死地捏紧。

    这就是鬼的丑陋本性。只要一饿,就会先把身边的人类吃了。

    管他是家人,还是别的什么。

    那时不死川对她说的话,耳鸣般交织在她脑海中。

    比起沦落到吃人饮血,她更担心自己撑不住时会连累炼狱杏寿郎。

    不管是因为对他,还是因伤到别人而牵连到他。

    无法言语的复杂感觉翻涌上来,神见深呼吸一口气,卯足了劲。

    她不知道主公已经病入膏肓到失明。何况,接下来做的事,她也没想过要给谁看到。

    只是她,尚存身为人类尊严的神见道,所做的徒劳无力的行径。

    “连我自己都无法保证以后会怎样。真落到吃人的地步,我不会麻烦任何人动手。”

    话语里的坚定化为踮起脚跟的力道,尔后她豁然压低身子,一蹬脚就这么冲了出去。

    期间不管踢开和式纸门时看上去有多蛮横不讲理,反正,下一秒,再怎样气势汹汹,尽数落得狼狈不堪。

    炭治郎趴在门廊边上,就这么看着她从自己眼前掠过。

    其行为足够出乎意料,加上速度很快,柱们都没能及时反应。

    烈日灼阳投射下高热夺目的光线,些微的光霎时撕开眼球。不过那一丝一缕轻轻打在她身上,顷刻间皆沸腾燃烧成熊熊火焰。

    她将双手握紧置于胸前,不顾火焰往上蹿包裹全身。怕是难以忍受如此灼烧煎熬,她再也承受不住蹲下来蜷缩起身子,却仍在努力克制。

    “咳嗯唔”

    即便如此,她仍咬紧牙关未曾发出一声悲鸣。

    尖锐的獠牙抵于唇上,一丝血腥味泛开在齿间,直至顺着唇角蔓延开血沫。

    在场所有人看着她可谓自杀的行径曝于阳光下,即使会有她这是苦肉计博同情的念头,一时间亦无法讲这些话说出。她拼命将嘶叫哭吼都堵在喉中,呼吸因而被割裂得断断续续。伤痛与灼烧令她没法扼住眼泪决堤而出。她顾不上那么多,再怎么看上去不争气也唯有任由眼泪不住流淌。

    掠过眼前的身影只消一瞬,将伤害,连同这个世界的光,一并为她挡去。

    神见挣扎着抬眼看过去,骄阳的光线点缀在淡色的羽织上,自扬起的边缘燃烧蔓延开耀眼的红色烈焰。她愣了愣,没反应过来,轻微却让人无比安心的力道覆在她的颊边。掌心上茧的粗糙,顺着指尖手掌轻抚描摹她轮廓时落下。忽远忽近,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

    “够了。”

    他说。这都足够了。

    她拼命摇摇头,仅存的力气甚至没法让她自己和他远离些。以免把他牵扯进来。

    还不够。她想,远远不足以告诉所有人她仅仅存在于此,就给他带来这样的负担。

    他是那样地耀眼,如阳光般炙热,有着太阳那用的热度。

    即使曝于其中她势必灰飞烟灭,可飞蛾扑火不也是一种归宿吗。

    神见簇了蹙眉,她的意识越来越弱,目之所及的一切越发被周围倾轧而来的黑暗吞噬。额头是最先烧起来的,所以好一会她才察觉到额角抵着什么。

    炼狱杏寿郎将她揽入怀中,好让她靠着他坚实的胸膛稍作喘息。她迷迷糊糊地听到他说什么,与他平时那样洪亮的嗓音不太一样。是更低的声线,让她想起书本上看到的日环食。吞没阳光的黑暗边缘,却是能令人目眩至失明的强烈光芒。

    “胡蝶,解毒剂紫藤的毒素阻止了再生”

    胡蝶忍停顿片刻,得到主公大人明确的同意后,她才赶忙起身过来,将解毒剂拿出。炼狱看上去依旧很沉稳,接过解毒剂后将她稍稍扶起,小心翼翼地给她喂下解毒剂。

    神见整个人意识恍惚,想到的只有啊原来之前胡蝶前辈说,要是她不老实交代就给她第三管针,是指早就给她注入了紫藤的毒也对,她毕竟是鬼,吃人饮血那种,会被提防到这种程度完全在理不是。

    只是一想到在学园里对大家都很好的前辈,眼下恨不得对自己赶尽杀绝,神见表示不我没有哭真的没有才不会难过呢,反正胡蝶前辈也不知道有我这票人在。

    然后她就借着喝药的间隙,把呜呜呜的声音掩盖其中。

    一边拍了拍她肩膀和后背给她顺气,炼狱面朝主公的方向坦言。厉声却依旧满是恭敬,坚决但毫无咄咄逼人之意。

    “主公大人,我炼狱杏寿郎为神见少女担保。若她有所失控,我愿接受一切处置。”

    这句话与其是说给主公听的,更多的是向其他同样实力与责任重大的柱们宣言,以炼狱杏寿郎自身,为名为神见的鬼之少女起誓。

    主公首肯表示同意,柱们亦未多言,静观其变。

    只有神见还耿耿于怀。到底还是把他牵扯进来。

    她缓了缓,听到胡蝶忍小声提醒别喝得太急。

    尽管能够明确感受到忍的敌意,但神见逐渐肯定,忍所仇视的是鬼这一存在。若她不是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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