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饿了吧”

    炼狱杏寿郎拿着盘子进来,一如既往地声音洪亮有力。

    他刚想说给留在房间里的两人带了烤红薯和果子之类的。结果一拉开和式纸门,那么一点点细琐的声音带动整个房间里各种声响,像是什么掉到地上又迅速爬起来。炼狱没管那么多,哗啦地把拉门打开。

    于是就看到房间角落被留在那的两人,一边占一个。

    不死川实弥盘腿坐在一旁,满脸熟悉的不爽看过来。

    至于那名叫神见的鬼之少女,则躲到小矮桌的另一侧,只敢把十指搭在桌边却久久没稍微探出来看看这边。

    嗯这是怎么了。

    炼狱对他打开门前一秒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注意到不死川啧了啧嘴,炼狱会意地走过去把盘子放到矮桌上,动作和语调一般自然。

    “鎹鸦回信需要些时间。这期间你得努力啊。”

    这话显然是说给躲在桌子那边的神见。她这才敢稍稍探出脑袋,抬眼看着桌子那边的炼狱。彼此只隔着不到她一臂长度的矮桌,她一举一动,尽收他眸中。更何况他双眼这般锐利,想逃过他的视线都难。

    炼狱看到她眼角红红地,心想她是不是哭过。

    倒是在一旁盘腿坐着的不死川,把她可能回话的时机都抢去。

    “你认真的吗,炎柱。把这家伙带回本部”

    “我什么时候都是认真的,不死川。”

    反问中多多少少带着的揶揄,尽数于无比坚定的回应下击个粉碎。

    作为鬼杀队的柱成员,他们身经百战,且对手常常是极为接近鬼舞辻无惨的十二鬼月。因而长年的经验和情报总结下来,柱们都很清楚,作为始祖的鬼舞辻,能够找到由他制造的鬼的位置。

    若是为了调查构造和血液成分,把她带回本部,从而暴露鬼杀队乃至主公大人的所在地,别说得不偿失了。根本就是一开始就不该浮起的念头。

    炼狱没有就这点说开,既然不死川用反问打开话题,他亦如法炮制。

    “如果你是鬼舞辻,面对能在阳光下不至于立刻消失的鬼,会怎么做。”

    “这什么联想那肯定是把她吃了,再不然就放在身边盯紧、”

    拿来做实验分析也好,或是观察她是否会有所变化到,能更久地呆在阳光下。

    不得不承认,最初看到她在阳光下而没立刻消失,不死川也为之稍微惊愕。

    等等、照这么说,要鬼舞辻真能知晓她的位置,怎样都不会让她被鬼杀队发觉。而被柱找到甚至差点杀掉,这对一心想要克服阳光的鬼舞辻来说,可谓是最坏的结果。

    如此反过来一想,不正是她已经摆脱鬼舞辻控制和束缚的最佳证明吗。

    这些念头明明没有确凿依据,却冥冥中在他自个儿琢磨之间越发笃定。

    真有你的,炎柱。不死川啧啧舌,比起不爽他先在心里纳闷起来。这样引导他得出如此结论,不就是要他自己说服自己吗。嘁。被摆了一道。

    虽说他讨厌优柔寡断,但在事理面前,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暂时勉为其难不做什么阻止。也罢。他确实也有疑问要跟着她确认,若是她也一样是恶鬼,由他杀灭便是。

    要是主公大人并不承认这种胡诌的说法,一声令下,他不死川实弥第一个砍了那女的。

    这么想着,不死川朝她躲着的桌子那边扫去一眼。

    神见条件反射地缩回去,跟只炸毛的小动物似的。

    注意到她搭在桌沿的指尖愈发用力,不死川本就眉宇紧锁,又加深几分皱痕。

    “喂。”

    她没敢再探出双眼看他们俩,说话时由于额头抵在手背上,显得有些闷闷地。

    “我不记得见到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我、有伤到你们吗。”

    她差点就像往常那样习惯地之后接上老师的称呼,但是在侧腹被捅出的伤口,还是遭到太阳照射而留下斑驳烧伤,无一不在叫嚣着疼痛,扯着她神经叫她记住。

    对她的话,不死川实弥嗤之以鼻,轻笑着哼了一声。就你这小鬼还想伤到我们,得了吧。

    神见对此不满地努努嘴,但还是介意地皱起眉头。

    炼狱起身走到她身旁驻足,神见并没有像方才那样条件反射地躲开。兴许是从他那感觉到安心,她乖乖地跪坐在矮桌旁,看到他把装了点心的盘子推到她眼前。

    “并没有。相对地,你很努力地保护了婚礼上的人。”

    “婚礼”

    “你当时穿着那件白无垢作战,也不记得了吗。”

    神见跟随炼狱的视线,瞥见到放在一旁的花嫁和服。本来内衬鲜红外衣纯白的婚服,眼下沾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赤红在苍白上飞溅泼洒开,异常夺目。

    她纳闷地歪着头回想,不行,真是压根没印象。

    何况她啥时英年早婚了要是她知道一星半点肯定都炸毛了。

    炼狱看着她自个儿苦思冥想的身影,想起不过几小时前两人初次相遇的点点滴滴。

    初见时,那身影如泼洒在白夜中的鲜血。

    赤红于天际划开一道摄人心魂的弧线,在苍白中溅起星星点点。破晓微光压在山峦另一方,晨曦透出的光线穿透过最为浓重的黑暗。她仿佛精灵穿梭在人类之间,惨叫与悲鸣衬得她那般沉静,是落石后依旧平伏淡却涟漪的静水。她纵身一跃,轻捷踮起脚跟,木屐蜻蜓点水般掠过泥土石阶。

    婚礼上起誓尚未说出,汇成在指尖脚边蔓开的鲜血,融成盛大的葬礼,以悲鸣取代悼词落下。

    炼狱杏寿郎看着一幕于眼前上演。鲜红与惨白交织的身影,在他眸中渲上夺目的焰色。

    追随少女的身影,很快就能确定她拼命对抗阻止的,与她同为鬼。她却不似对方那样堕入鬼道,草菅人命。那恶鬼瞥见她一眼,很快察觉到她一直在保护那名躲在神殿下的人类少年。

    可明知那是陷阱,她仍义无反顾地冲过去,鲜血在男孩惊恐的瞳中飞溅。

    她在救人。

    毫无疑问,且为此拼命。

    生为强者,自当救助弱者。

    作为鬼杀队一员且为柱,定然保护在场所有人。

    压低身体稳住重心,利刃出鞘的一瞬,光热交织的炎火自焰状刀锷起霎时燃烧至刃身刀尖。

    烈焰掠过她的眼眸,顷刻间在她收缩的瞳孔中熊熊燃烧。

    那火焰伴随着他止步之际,像是萤火在她眼前缓缓飘落。她停在原地,青筋暴露的手背,与狰狞可怖的鬼爪,皆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尽数收回。

    她不自觉跌坐在地,气喘吁吁地以掌心按地撑住身体。她出神地凝望着眼前沸腾跃起的火焰,那萦绕盘旋的光亮,仿佛将她带回归处。

    恶鬼显然没料到会有两名柱赶来,气急败坏地冲上来毫无章法。

    不死川实弥更早一些到达此处,炼狱适时过去汇合,得来的消息是这里不止一只鬼在此。

    除了那名少女之外吗。炼狱问道。

    不算她,还有不少。不死川回应。

    混在婚礼宾客中的恶鬼数量不少,但一看就知道不过泛泛之辈,不足为虑。担心的只有惊慌逃窜的普通人们,会因此被恶鬼抓住充当填饱肚子和增强力量的食物。

    在场人们的安全优先。

    鬼杀队一向秉承如此。

    不管是进攻还是保护人们,两位柱敏锐地把握眼下状况。虽然不死川认为和炼狱不算太合得来,但到底风涨火势,配合得倒也不差。

    所砍恶鬼看上去皆是宾客所变,而且行动异常怪异,仿佛东拼西凑的人偶,拙劣又生硬。

    尽管数目众多,终究不过平庸之辈。如风般的呼吸,正是不死川实弥的行事写照,以他那脾气早就不耐烦至极。他纵身往前踏出一步,快速接近的同时压低手中的刀奋力一挥。

    风之呼吸一之型,尘旋风削斩。

    瞬间空气被尽数牵引过去,凝聚成巨大风刃盘旋而出。地面被轻易破削,那些拼凑出的劣鬼轰然间身首异处,四肢败落。然而巨大的冲击,导致本就在打斗中摇摇欲坠的神社再也支撑不住。

    要逃出来的人类早就四散而去。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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