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点分寸,正要斥责,太子殿下却先开了口。

    “成,既是为了吃食,孤便说说。”只见他搁了茶盏,右脚一点地,轻飘飘起身。

    “殿下,休要胡闹”柳云戟头上青筋暴起,他实在没什么耐心,周围人这么吵了一天了,现在连太子这个饭桶也要插一脚。“来人,把太子带走”

    “驰援安庆是死,水路上安庆更是死,在此地不动更更是死。”沈如是不理柳兔子,走到地形图前,道,“徐州在北,扬州在南,从徐州打扬州,任何将领皆不会冒险首攻应天,而是必须要先夺取那里。”他伸出苍白的手指,点了一下建业北方的小城安庆,“应天城高沟深,储备丰厚,久攻不下,粮草不足,只有死路一条,而安庆是应天的门户,攻下来,便有了粮仓,进可攻退可守,大不了,耗着,困死应天。”

    “废他娘的话这谁不懂不然摄政王为何不守在此地,而是出发去守安庆。”郭烈第一个反驳道。

    沈如是“可此人若本就意不在应天呢”

    “胡言乱语,打扬州,怎可能不打应天,好笑快把太子拉下去”柳云戟怒极,不想让沈如是再胡说八道。

    云鹤闲却眉头深锁,摆手,示意士兵先不要碰沈如是。

    “徐州只是有匪占山为王,天下九州,只占一州,若要扩张势力,为何不向北面取大胤的青州青州与徐州之间无高山无恶水,青州的临淄府比起应天府又好攻千百倍,为何要舍近求远,舍易取难,向南走长江攻大周的应天”说到此处,众人面色一沉,看来这个贼匪首领八成真跟沈择渊仇,且此仇人尽皆知,估摸着还不小,沈如是心中算计,嘴上接着道,“既然匪徒不是为了扩张领土,那取不取应天又有何重要”

    报仇嘛,目标当然是仇人,谁管你打哪个城呢

    “摄政王”云鹤闲幡然醒悟。

    小青葱还挺机灵,沈如是满意的笑笑,“正如这位郭将军所言,攻应天要守安庆,此事人人皆知,你猜徐州匪首要捉你们摄政王,会不会猜到他是要从应天走水路上安庆呢”

    他每说一句,房中人的脸色便沉一分。

    “如若知道,在路上设伏,那便有两种情况。一是摄政王中计被捉,他发不出消息便很正常,安庆方面没消息自然也正常,因为你们的摄政王根本没到安庆。二是你们的水军虽然被伏击,全军覆没,但对方没逮着你们摄政王,若是如此,匪徒只会加派兵力,在应天到安庆之间搜寻他的下落,你们自然也是得不到消息的。依我看,对方这么些天没有放出同消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沈如是伸手指了指从应天到安庆的路,“匪徒没抓到人,定会将几条路都拦住,设下重重埋伏,如若摄政王所带的军队全军覆没了,你们自己带兵去有几成把握会顺利到达安庆况且就算到了,那儿也没你们要找的人。”

    沈如是看向郭烈,扬起脸得意的道,“故而驰援安庆是错,因为安庆压根没有被围困。水路上安庆是错,因为路上定会被伏击。”他摊了摊手,“留在此地更是错,不派人出去找,难道等着你们摄政王自己跑回来”

    话毕,太子殿下笑嘻嘻的双手抱胸,看向哑口无言的众人,“郭将军,孤说的可对”

    郭烈疤拉脸涨的通红,半天憋出一句,“这这都是你猜的”

    沈如是“呵呵,这话便好笑了,郭将军,莫非你是徐州来的细作”

    “你你浑说什么”郭烈“蹭”的起身,做出打人的架势。

    沈如是“哦,你莫要激动,是孤说错了,难道你意思是说此处的将领们,都是徐州的细作”

    郭烈气的直翻白眼,“你”

    沈如是“若非如此,诸位将军们中谁会有确切消息你说孤是猜的,难道你们不是猜的”

    “”

    “”

    郭烈哑炮了,屋中人跟着全部不出声了。

    说来也巧,就在此时,一人浑身是箭滚进门内,浑象一个刺猬,口中大喊道,“军报军报安庆无恙安庆无恙摄政王摄政王遇伏下落不明”

    那人眼冒金星,声嘶力竭的喊完,场内竟无一人回应,反倒燕雀无声,齐齐的看向太子殿下。

    沈如是抬起脑袋,论起打仗,在场的人别说多活十三年,就算再活几辈子,也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笑嘻嘻对着大个子郭烈道,“郭将军,还有诸位将军们一年的俸禄孤就不客气了,烦请一会儿差人送到卧房里,孤正长身子,饿得慌”话毕转过身,太子殿下准备走,临了,一只脚出了房门,又退回来,道,“对了,孤还有一话,憋于胸中,不吐不快,想赠与诸位

    身为守卫的领土将领,百姓说他在你守护的江山下吃不饱,这不好笑;

    身为保卫皇族的利剑,太子说他在你的护卫下吃不饱,这亦不好笑;

    孤是大周太子,孤先是大周百姓。

    兵部诸位大将们和锦衣卫的军爷们放在一处,十几号人,军情探不清,局势分不明,只会笑孤吃不饱饭,才是真的哈哈哈可笑啊可笑”

    话罢,太子又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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