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雀坐在空无一人的无限城中,四周寂静无声。

    她近来觉得格外疲怠,因为她男朋友从不会歇下半分搞事的心思。

    或许现在管他叫男朋友已经不太合适了,毕竟他们在一起太多年,说是夫妻或是伴侣什么的才更贴切些

    大概

    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

    男朋友的想法和她好像不太一样。

    具体表现在每次结束了云雨之事之后,男朋友面无表情穿衣服的样子,总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白嫖了一样心痛。

    关键是白嫖她的人,表情还像是在嫌弃她一样。

    这样一想更难受了。

    “无惨。”

    阿雀有时候也会想叫叫他的名字,虽然总会被纠正

    “加上敬语。”

    这时候的男朋友就会冷冷地瞥着她,一副“能让你在我面前开口都已经是恩赐了,你竟然还敢直呼我的名讳”的傲慢样。

    是的,他就是这么屑。作为初始之鬼、众鬼之王,所有的鬼都是由鬼舞辻无惨制造出来的,并且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一群用来随便使唤的工具鬼。

    哪怕阿雀是唯一一个陪到了床上的工具鬼,无惨对她的态度似乎也和对其他工具鬼没什么区别。

    那我为什么喜欢他呢

    这样的问题在阿雀的脑海里停留了一秒钟,又立马被那张漂漂亮亮的脸赶跑了。

    大概是馋他的身子吧。

    太下贱了。

    虽然男朋友皱着眉的样子也很可爱,但阿雀还是更喜欢他虚虚假假笑起来的样子,有时候也喜欢他半垂着眼睑,让人觉得在思考或是哀伤什么的做作样。

    太可以了,我见犹怜。

    然后她就被掐死了。

    “再想这种东西,我就把你扔到太阳底下去。”

    赋予了手底下的鬼二次生命的初始之鬼,有着能够读取手底下的任何一只鬼心思的能力,所以阿雀无论脑袋里装着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都能被这位初始之鬼清晰地捕捉到。

    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看着她把自己的脑袋掰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丝毫没有要拉她一把的意图。

    他真的好屑啊。

    但也是真的好看。

    所以阿雀忍住了。

    反正脑袋被掰了也能掰回来,就是有时候容易长歪,又要自己再掰断一次重新来

    一般情况下她不太能对自己下这种狠手,所以大多数时候都要去找人帮忙。

    好在对方也是个经常掉脑袋,而且掉得比她还厉害的讨厌鬼,所以每次帮她掰完头之后,他都能贴心地给她摆正回来。

    不愧是除鬼王外地位最高的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之鬼,果真流批。

    “哎呀,这种事情也要羡慕吗”作为上弦之贰的童磨托着脸笑眯眯的样子,平易近人得有些过分,“只是想加入十二鬼月的话,去求求鬼舞辻大人,他一定会同意的吧”

    对此阿雀只想说你想多了。

    她男朋友才不是那种会因为下属爬了他的床就给下属升职加薪的老板,他是屑老板。

    而且还是屑中之屑。

    具体可以举例的是他当着阿雀的面进行裁员的时候。

    哦,忘了说,她也是等着被裁的员工之一。

    所以阿雀是跪在他面前听他训的。

    她明明连下弦都不是,却要和那堆下弦跪在一起,和他们一起接受不知道多少年一度的考核。

    第一个下弦刚开口打算解释,就被他一句冷冷的“你是想反驳我吗”堵了回去。

    剩下的下弦齐刷刷跪在地上,一副恨不得要把自己的脑袋都塞进地板里的敬畏模样。

    鬼舞辻无惨很满意下属们对他的畏惧,却并不满意他们的工作能力。

    之所以制造出这么多工具鬼,当然是因为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

    鬼舞辻无惨诞生于平安时代,那时候他的姓氏还不是“鬼舞辻”,而是“产屋敷”。作为产屋敷家的小少爷,无惨却从出生起便体弱多病,甚至一度被医师们断言活不过二十岁。

    但在二十岁来临之前,他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医师。那位医师竭尽所能想要救治他,治疗的效果却迟迟未能显露,以至于无惨的情绪愈发不稳定,开始觉得医师开的药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这样的想法逐渐侵蚀了他的理智,让他在某天看到医师端来的“无用的”汤药时,举刀杀死了医师。

    可就是在杀死了医师之后,无惨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些惊人的变化他的身体逐渐强健起来,同时开始恐惧着阳光,并愈发渴望人类的血肉这样的变化,显然是那位医师的汤药起到了作用。

    问题是这时候医师已经被无惨杀死,自然不可能再为他继续治疗。所以无惨只能从医师留下的笔记中寻找线索,然后发现了药方中有一味叫做“青色彼岸花”的药材。

    为了寻找青色彼岸花,找到让自己变成“完美生物”的方法,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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