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便转身离去,似乎是要和宗主谈论闯入者身份的事情。

    哪怕是夺舍重修,天域之外的修仙界也不该存在十六岁的元婴。而如果天域里有这等资质的天才出现,那么天域的各宗门新一代也不会被南纱和天容律压迫得咬牙切齿。

    南纱想着自己的师父离开前交待的事情,再次拍了拍闯入者的侧脸“不管你是什么情况,现在老实交待为什么要干扰我闭关。不交代清楚就连我也保不了你,隔壁千律宗刚好有从初元界下来的使者,我想你应该能猜到使者会对十六岁的元婴会产生多大的兴趣。”

    少年挣扎着想要从雪地里撑起身体,但在南纱又一次给自己加了一捧雪后有些自暴自弃地盯着对方,“你是不是没有相信我”

    南纱伸手接着雪絮,并没有直接作出回答。

    与其去相信一个来路不明话语奇怪的同乡,南纱宁愿让天容律去和吞音妖兽琴瑟和鸣,最起码后者还能还千律宗后山一片清净,天容律也不需要再来万衍剑宗偷取灵兽。

    少年紧紧地皱起眉头,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南纱而有些烦躁“打断你纯属意外之举,我寻找你时没有定好位置,所以直接摔进了你闭关的冰室,我没想到你正在闭关。”

    身上的气息莫名变得虚弱起来,少年深深地望了南纱一眼,语速也逐渐加快“那本将你写进去的书册你是不是看了那不是全本,下次我会把剩下的内容带过来,这多少能帮到你。”

    将手中的雪絮捏成一团,南纱愈发怀疑自己将闯入者带回来是不是个错误。

    “在宗主决定好怎么处理你这个十六岁元婴之前,你应该会一直呆在雪殿里。那本书我确实看了,但不管它到底有几册,你都没有机会去把它剩下的部分取回来,”将清魄剑插在雪地里,南纱撑着膝盖站起,俯视着对方,“这里是万衍剑宗,没有任何人可以无视剑宗的护宗大阵随意离去,你既然不老实交待来历,那我就只能让小师叔来继续审你。”

    难得说了一大串话,南纱抱着剑后退了几步,开始考虑该怎么处理这个同乡。

    南纱虽然设想过各种与同乡相遇的场景,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无亲无故的同乡无论如何都要排在万衍剑宗的后面。

    少年叹了口气,放弃继续和南纱再争执下去“迟早你会相信我说的一切,千律宗的初元界使者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记住,务必保护好自己,告辞了,万衍南纱,我还会再出现的。”

    南纱感知到什么,神情一变,直接召回清魄剑。清魄出鞘斩断了飞雪,不知道何时在天地间凝聚的陌生灵力顺着被斩断的雪幕四散崩溃。

    然而哪怕南纱出剑,溃散的灵力还是很快又纠缠在一起,浓郁的灵力缠绕在少年周身,避开了凌冽的剑气凝聚成赤色的光点,最后落在了少年的额心。

    “你想要做什么”南纱冷着声音开口,直接捏碎了联系蓝梨的传讯玉牌。

    红光消散,少年看着斩断了灵力的清魄剑与四周奔腾的寒意,反倒意外地笑出了声“不愧是天律君最后的执念,寒意和剑意都如此纯粹。不过你始终只是个金丹修士,你拦不住我的,等我消失后,还请对年少时的我好一些,他不知道打断你闭关的事情,你也别让他知道自己秃了。”

    南纱握紧了清魄剑,刺骨的寒意在雪地间流动。

    而离剑宗乃至是离天域万里之遥的连绵荒野,无尽的沙尘席卷着一切。昏暗的天色下无数兽鸣此起彼伏,荒凉的景色里根本寻不见方向与道路。

    大片的血迹很快渗透进干涸的大地里,刺鼻的血腥味顺着风浪向四周蔓延,无数隐匿在沙尘之下的凶兽全都借着夕阳的色泽靠近了血腥的源头。

    本该死寂一片的荒漠沟壑里突然有了动静,被剑气斩断的巨大沟壑中,浑身都染满了血迹的少女撑着剑从血泊里爬起。

    少女撑着灵剑,全身笼罩着刺骨的寒意,身形模样都与南纱一致。

    然而随着风沙再一次拂过,少女的身姿又变成了青年的模样。

    大口地喘着气,青年勉强稳住了身形,左肩的伤口染红了大半的衣袍。

    擦去嘴角的血迹,天容律靠着石壁,按住肩上的伤口后冷眼看着周围堆积的尸体。

    低沉的嘶吼声一阵一阵从石壁上方传来,止不住的沙粒往下翻滚,天容律抬起头,直接对上了一道猩红的兽瞳。

    成片的混厚兽鸣接连响起,诉说着沟壑之外令人难以想象的疯狂景色。

    天容律握着剑,按住自己联系千律宗的腰间玉佩。

    “师尊,那个废物使者相信南纱儿已死了吗”叹了口气,天容律似乎因为处理无数的凶兽而有些疲倦,“她到底为什么想要南纱儿的性命,使得宗里不得不安排我来伪装南纱儿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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