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却可以轻松劈断钢筋的手脚这一切既昭示着力量与自保的手段,也证明了苍白皮面下那紧密的纤维和坚硬的骨骼肌让她绝不会太瘦。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而平衡,直到今天。

    8x27=23

    咬牙切齿间,阿尼亚算出了这套衣服应有的主人的标准体重。

    接近一倍的差距,让阿尼亚觉得自己现在就想一头想要闯进到蜂窝里的狗熊,却被狭窄的窝口套紧了脖子。

    也许自己会成为八百年来第一个自己把自己弄得窒息而死的海军,阿尼亚的脑海里不禁闪过了阴暗的思想。

    “接下来是头纱。”一边碎碎念着,阿尼亚吃力的挪了挪步子,小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咔啦咔啦的响声。

    西萨里是一个大体上干旱少雨的国家,地势东高西低,东侧巍峨延绵的山脉挡住了大量的暖气流,偏偏山脉与海岸之间没什么可供居住的土地,于是绝大多数的西萨里人都在散布在岛上无处不在的沙漠之中,终日忍受着烈日与高温,哪怕皇室也是如此。

    因此这个国家与“乐园”中的阿拉巴斯坦王国一样,有着两种传统的女性服饰一种浑身包裹,主要用于在日光下遮蔽酷吏般的日光,另一种则是暴露而性感,好让那些高高在上的,整日待在有阴凉处的房子里的贵族女性们不至于闷出一身臭汗。

    而阿尼亚现在的人设一个出身偏远皇家血脉,偷偷的溜上船,今日才被发现的贵族少女,自然要穿第二种。

    一个出逃的贵族女孩,一个八岁的贵族女孩,一个不得不穿着对八岁孩子来说都是紧身衣的倒霉出逃贵族女孩。

    服饰暴露而性感,就是有点破旧,来符合躲藏几天的设定,一件头纱,一件面纱,一个看起来只能当胸衣的上衣,还有算是中规中矩的裙裤,红白色调,就像是人们传统印象里的沙漠风情美女或者印度风情舞女。

    阿尼亚觉得这简直和迪士尼动画里阿拉丁里的茉莉公主那套衣服一模一样,这个公主是阿尼亚最喜欢的角色之一,所以印象深刻。

    这种衣服显然有些华而不实,还有些谋害气管

    披上头纱的阿尼亚在原地蹦了蹦,努力的用向下的作业力让衣服再齐整一些,外面已经开始吵吵嚷嚷有了两船相接的声音了,该死的,她居然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要不是几分钟前灵光一闪,响起了自己还有滑滑果实这个后手,她可能现在还在跟裤腰上的最后几枚扣子做殊死搏杀。

    然而就算是滑滑果实,也无法缓解那件如同胸衣一样的上衣紧紧的缠绕着上身的恶感,宛如沼泽中的巨蟒在进行着吞噬猎物前的最后准备偏偏她的胸骨还有点宽。

    真是可悲,她的身材是标准的倒三角,可惜最大的胸部没大对地方,可怜巴巴的连a都不到。

    将最后一件物品,也就是纯白的面纱戴上,阿尼亚缓缓的移步到镜子前,看着截然不同的自己,恐怕现在连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该死的,窒息感

    她好像吞下了一大块煤炭,还是那种做工粗糙的蜂窝煤,又好像在喉咙里卡塞着一坨面团,不上不下令人抓狂总之,她现在喘不上气来。

    病态的潮红宛若被暴雨拍湿的衣服,一面一面的出现在了脸上。

    侧耳听着甲板上的嘈杂声与卡咚卡咚的靴子踏步声,它们越来越近了。

    好吧,看来躲在房间里安安稳稳的等这波偶遇过去的计划并不能称心如意了。

    阿尼亚深呼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左侧肋骨与右侧肋骨在针锋相对,  该死的,她的心脏和肺迟早有一个会被挤爆的,她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以下和肚子以上像是被最强力的胶带狠狠地缠绕上了几十圈。

    她收回前言,这件衣服最多只适合六岁的孩子穿。

    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还带来一颤一颤的震动感,阿尼亚不禁怀疑这个脚步声的主人会不会下一秒就一脚踏破甲板,把小半个身子陷进去,然后恼羞成怒的劈沉这艘船

    她不得不重重的喘气,把嘴和鼻子一块用上,她的脊椎正和胸衣上扣的最紧的第三个扣子不死不休,这将是一场漫长的持久战,宛若凡尔登的堑壕或者列宁格勒的湖。

    “这是什么”

    “这”

    又待了两分钟,感觉到外面的氛围有点越来越不妙后,阿尼亚意识到自己必须开门了。

    她努力保持着呼吸,推开了那扇木门,果然,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大海或者天空的蔚蓝,而是黑色,白色和一种接近于褐色的土黄。

    高大的饼干巨人站在她的眼前,就算她是在二楼的舰桥上,也无法做到与他平视,现在这个又高又壮的恶棍正用他不抗剑的那只手费劲的抓着什么白色的小东西,就像是脚趾夹起来一枚掉落在地上的硬币,说不出的滑稽。

    不过在看清了他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后,这种滑稽感就只剩下要努力憋住的毛骨悚然了。

    那张,该死的该死,她本来不应该再说出这个词的,但请怜惜她并不丰沛的脏词库吧,除了该死的她实在不知道该骂自己什么了。

    “这是什么”克力架第二次发问,看来现在他有着难得的好脾气。

    克力架当然认识这是什么,这是一张扑克牌,一种他没见过的扑克牌,除了那边角上红桃q的标志外,其余的一切都与他印象里的扑克牌相去甚远。

    上面画着他的二哥,还标识着赏金与生平,就算是克力架算不上聪明绝顶的脑瓜,也能意识到不对劲。

    玉皇上帝还是耶稣或者在大海上她该拜海神,阿尼亚在心里闪过了她熟知的每一尊神明,从东皇到湿婆到奥丁再到阿蒙,谁都好,让那个该消失的纸片消失

    阿尼亚不知道那张红桃q是什么时候从她的上衣口袋里掉出去的,也许她当初就不应该顺手把它放在那里

    在克力架第二次询问无果,开始在船上散布自己的威压的时候,阿尼亚在一瞬间想通透了一件极具哲学和社会学理论的重要观点。

    求人不如求己,求神也不如求己。

    新鲜的氧气出多进少,越来越多的二氧化碳开始在她的唇边停留,阿尼亚觉得自己脸上现在肯定布满了不正常的红色,一路到耳垂还是太阳穴

    最后深吸一口气,免得到时候自己会在半路窒息昏迷,阿尼亚迈步上前。

    “尊敬的克力架大人。”柔弱还有些断断续续的声音,成功的吸引了克力架的注意力。

    看着那张略显狰狞的面容慢慢的转向自己,阿尼亚抑制住了转身奔回屋内,然后拔出村正的冲动,继续开口。

    “那个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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