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站起来, 武媚娘亦是,跪着的贺兰敏秀颇是惊喜地抬起头, 李初一直都注意着,见此情形微微一怔。
    太后们这个时候已经讨论起来了, 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
    吕太后“又来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人, 找死。”
    萧太后倒是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作为一个有出息的人,理所应当的上进,以最高的权势, 最能庇护她的人为目标,就算撬自家墙角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后能达到目的即可。”
    宣太后“当皇帝的人就是艳福不浅。”
    萧太后“没错没错,还都是送上门来的女人, 李治看着如此鲜活的女郎, 能躲得过”
    李初本来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听完太后们的话,更是不想作声了。
    走了一个武顺,再来一个贺兰敏秀一个两个都想往武媚娘的心上捅刀
    哈,享受着武媚娘带给她们的一切, 她们日子好过了,就想取武媚娘而代之,哪里来的脸
    李初想着,恨着,更希望李治犯过一次的错, 千万别再犯第二次。
    女人,李治或许并没有太当一回事,送上门来的人罢了,对他而言最最重要的还是武媚娘,作为他的皇后,更是和他同行并进的人,李治能将其他的女人当作调节生活的物品。
    但是,这些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有武媚娘的亲人。
    李治走进来,武媚娘已经见礼,注意到李初没有动静,武媚娘唤李初一声,李初惊醒。
    “初儿没回来”李治走进来,屋里看到好几个人,没有走近看不太清楚人脸,因此询问起武媚娘,他是听到武媚娘的声音,还有另一道,但并没有李初的。
    武媚娘道“回来了,适才不知在想什么,连陛下来了都忘记见礼。”
    一眼的扫过李初,李初已经走到李治的面前,如常地道“父亲父亲,我在这儿,父亲着急寻我所为何事”
    李治被李初挽过手臂,闻之而无奈地答道“怕你不回来。”
    “父亲真是的,我怎么会不回来”李初肯定地回答,她的家,不管她要往哪里去,终还是会回来的。
    李治拍拍她的手小声地问道“今天如何”
    “父亲,我要是不想扩大,不想自主生产,我可以还你钱了。”问到生意的事,李初小声地告诉李治,李初微怔。
    李初难得看到李治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很是可乐,“父亲想不到吧。你还盼我开张不利,这样一来我就得乖乖回来,和父亲认错,还要求得父亲的原谅,往后再不敢动此心思。”
    对啊,李治就是想让李初知难而退的,最好再也别想做生意,安安份份的留在宫里,做她无忧无虑,其实也是全然靠李治而活着的公主。
    李治道“你母亲竟然如此厉害”
    没错,李治知道李初为武媚娘做了一套衣裳,还是打着拾遗坊的名号做的,当日的惊艳,李治并没有忘记,难道李初做的其他衣裳一样出类拔萃
    “为何父亲不觉得是我拾遗坊出品的布料难得,一价难求”李初询问。
    李治轻飘飘地瞥过李初,“你想到为你母亲做一套衣裳,就没想过为你父亲我做一套”
    听起来似乎在吃醋,吃醋
    “父亲借我钱,这是父亲帮我,母亲为我穿衣裳,何尝不是帮我。父亲和母亲我向来不会厚此薄彼,父亲莫急。”忙都是分开的帮,要送的礼自然也会送到的,不过分个先后。
    听得李治满意了,“莫让我久等。”
    武媚娘的礼物到手,帮忙也帮成了,倒是李治早就帮完李初,可是礼物到现在都没有收到,不好再拖他的礼了吧。
    “一定一定。生意还要做,只要父亲别说刚帮完我一个忙,又还得帮我另一个就好。”有言在先,礼嘛,原本就不是一份单纯的礼,独一无二的绸缎,多威风,多有面子。
    武媚娘那一份,李治也会有一份,谁都不会例外。
    “父亲,天要热了,赶在天气真正的热起来,你和母亲往泰山封禅前,我肯定把礼物准备好。”李初连声保证,李治满意了,要说准备往泰山封禅一事准备起程没有多久,所以李初说好要在此之前备下好礼,正合李治之意。
    李初笑着,余光瞥到贺兰敏秀带着妒忌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望着李治,希望能得李治温柔对待的是她,李初
    吕太后“群主啊群主,你要出手吗这可是想抢你父亲的人。”
    抢武媚娘的男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抢李初的父亲,父亲是能抢得了的
    李初十分肯定地答来“男人能抢,父亲抢不了。”
    萧太后“不然,男人可以抢,父亲同样可以抢的,你要是想听听我怎么抢夺父亲的宠爱,再想看你的弟弟们,他们难道不曾妒忌你宠爱这类东西,就算是有血缘关系同样需要用心经营,否则吃亏的会是你自己。”
    要说争宠一事,萧太后算是几位太后里最清楚的一位了,她说起的话题,假不了。
    吕太后“争男人的宠便罢了,争父亲的宠,若都是兄弟姐妹,自不必争,若不是,争不过的吧。”
    萧太后“吕姐姐就是太不懂男人了,所以你就算得到权势,却失尽刘邦的心。”
    李初恍神水群帮吕太后说话“难道不是因为刘邦喜新厌旧想要抛弃糟糠之妻”
    萧太后“没错,刘邦作为一个帝王功绩不能否认,但是作为吕姐姐的丈夫,完全就是不合格的一个,渣到底了。”
    此话让吕太后颇是满意的,萧太后没说完,“但是,吕姐姐,戚姬的一套你会多少你知道男人喜欢的都是小鸟依人的女人吗男人在外面征战天下,回到家里仅就喜欢有一个女人愿意依附他,像一个父亲,又像一个男人。”
    萧太后说这到里顿了顿,“后面的话不太确定要不要说给群主听,我怕教坏群主。”
    李初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不通人事。“恋父,恋女”
    犹豫在想要不要说清楚的萧太后听完这两个词,“我比较好奇群主以前的世界了,群主总结得精辟。”
    李初“总结一事不是我的功劳,我只是借用。萧太后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是极有事能的。”
    “咚”李初回萧太后,脑门被敲了一记,李初吃痛地回过神,抬头一看李治,“想什么”
    在李初被群聊天吸引的时候,李治不知和李初说了多少话,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李治只好给李初敲一记脑门,让她回过神。
    李初摸了摸脑门,倍无耻的答道“我在想要怎么样给父亲做一套独一无二的衣裳,让父亲不至于那么热。”
    李治是个怕热的人,虽说天热的时候会在屋里置冰,架不住衣裳粘得紧,好的衣裳得不粘肉吧。
    “好好想,莫让我失望。”李治以为李初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料她竟然在思考和他相关的事,那必须要赞赏,还要肯定。
    李初看着贺兰敏秀问道“表姐定好人家了吗姨母过世,按规矩表姐要守孝一年。父亲,我觉得守孝一事区分父母委实不妥当。”
    本来想坑一记贺兰敏秀的,说到区分对待父母过世子女守孝一事,李初哪里顾得上贺兰敏秀,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一听李初想要说起此事,李治头痛了,“此事容后再议。”
    李初岂是听不出敷衍之意,李初道“凡有进谏者,父亲都是这般,话都没听就想让我闭嘴不言”
    李治倒是想逗逗李初来了,“你是公主,也有上折的资格,若是心中不愤,好说,直接写成奏表程上。这样一来,不仅是朕得听,就是满朝文武都得听,只是你得引经据典,说得有理有据,才能令人信服。”
    让公主写奏表,李治是想挑事吗
    李初倒是暗暗挽起了袖子准备做事,“好”
    李治没想到李初会答应,拿眼看了李初半响,“你会找人帮忙”
    李初道“不会,不管是母亲还是太子哥哥,我保证都不找。”
    不就是写奏表而已,课上有说过奏表的格式,想写,李初能不知道怎么写。君不见群里的太后都已经兴奋起来。
    吕太后“群主,你要是能为天下女人,后世的女人争得一定的公平,提高女性的地位,那可是功在千秋,一准比你上回打击人贩子的事还要得民心和威望,上,上啊我们帮你想,帮你写”
    萧太后同样的激动,“群主,你要挑事,不要客气的挑,虽说这件事实际上是武后的功劳,你就引个骂战而已,最后让武后总结即可,上,上,上”
    宣太后“都悠着点,不要忘了你们都是太后,你们现在这样想吓死人”
    吕太后和萧太后“有人看得见我们你都看不见,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都混成这样了,还能说什么。
    孝庄太后一直不说话,可是这种情况关系重大,怎么能不出声出力。“群主,高宗给你机会,你得把握。再者,有什么后果他会帮你担着。”
    李初本意只想和李治说两句话,让李治好能够听进去,要是能把事情落成,那就皆大欢喜了。
    没承想啊没承想,李治他想挑事,竟然让李初上折子。
    皇帝陛下,言论自由有时候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要是一个不慎,你会被人生吞了的。
    此时李治只是顺口说上一句,压根没有细想后果,更没想到李初会敢应下。
    上表谏言,事起还有因,就因为武顺的死。
    万万没想到武顺活着的时候李初希望人能走得远远的,人死还能让李初用上一用,算是此人有功。
    李初的目光闪烁着光芒,李治
    他突然想反悔了,李初身上的气息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亲生的女儿杀伤力,好像并不如他想的那么无害,要是李初冒出头,好事
    拿不准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李初已经道“今晚我就连夜将奏表赶出来,父亲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
    是的是的,李治愿意给李初一个机会,让李初可以跳出来,多好的事,怎么能够错过。
    李治想说的是,不不不,你可以不用着急的,你慢慢来,他好趁机多想想要是李初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她是要怎么样的好
    “父亲,你不会才说的话就想反悔吧而且父亲有一样说得对,我是大唐的公主,我也有上表进谏的权利,父亲能纳谏言,总不会有理都不听,大唐的朝臣,总不会因为我是公主,哪怕我提出利于天下的事,父亲都不愿意听我谏言一二”李初可是扎心得厉害的主儿,看情况不太对劲,李治看起来不像是高兴的,倒是想反悔。
    那不能给机会李治说出反悔的话,抢在李治开口之前,堵得李治就算想反悔,话都不能说出来。
    武媚娘一直没有说话,可是李初说话早就为她争得大利,她在这个时候还说什么话,必须什么都不说了。
    李治哪怕有改主意的意思,现在都不能认。
    “不会,大唐善纳谏言,只要你有理,谁都应该听,尤其是朕。”不再是作为父亲要听女儿话的原意,更是一位国君是否能纳谏言,总不能没等人把话说出来,你就先否认了吧。
    贺兰敏秀想插嘴的,但是前面的话她听不真,后面的话她更听不太懂,谏言,进谏吗
    李初一个公主竟想谏言
    但是李治作为一个皇帝,不管是什么人想说什么话,他都应该要听,女儿的应该,按理,更得听吧。
    “父亲,还没用膳,好饿好饿,可以吃饱再回去写奏表吗”李初瞥到贺兰敏秀震惊无比的眼神,不想理啊不想理。
    李治很想说,你可以不用写的,但是刚说了你可以随意的写,不好言而无信吧。
    想到这里,李治只好把重点放到另一样事情上,“来啊,备膳。”
    “父亲和母亲就算吃过也陪我吃一些。要是哥哥和贤儿他们住得近,一起吃才热闹。”武媚娘的宫殿里除了一个还在吃奶的李末,只有李初死皮赖脸的留下。
    “早便让你搬出去自己住一处,偏偏不乐意。”武媚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提起此。
    “才不要,自己一个人住一处宫殿,看不到父亲和母亲,就是想看,还得一个个宫殿去找,多麻烦。像现在和母亲住在一起,父亲来看母亲我还可以顺便看到父亲。”李初目光在李治和武媚娘身边流转,武媚娘戳一记她的脑门,宠溺而无奈,“你啊”
    李初装得晃起脑袋,“父亲敲我,母亲戳我,我是做错了什么”
    “巧言令色的人不该教训”武媚娘问起李初,没错李初就是一个巧言令色的主儿。
    李初颇是无奈“好听的话你们不愿意听,难听的话你们就更不想了,所以你们到底要听什么。”
    “依你说来倒成我们的错了。”武媚娘莞尔,她在很多时候很喜欢和李初说话,因为李初总会有一些独特的见解,能让她茅塞顿开而有所得。
    李初答来道“忠言逆言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谁都明白的道理。可祖父时魏征是谏臣,但若没有祖母规劝,魏征只怕早在祖父的盛怒下被处死。自来语言就是一门艺术,如何说话,怎么说得大家都满意,太难,孩儿还在学习中。”
    换而言之,是不是武媚娘和李治的错,端看他们怎么想的,李初作为一个还在学习说话的人,不置可否。
    李治笑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最高境界”李初反问李治是怎么想想的,李治颔首,“确实是最高的境界。”
    “不是说饿了,你们先去,敏秀入宫寻我有事,我同敏秀说完再过去。”武媚娘没有忘记贺兰敏秀,只是李治模模糊糊只看到一个人影,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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