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了,不想出去了。”他又小声说“好想你啊”
    这确实是他们两个认识以来分别最久的一次,林匪石晚上做梦的时候都梦到他好几回。
    江裴遗总是不善言辞,也不会像林匪石这样直白地表达情绪,只是听着没有说话。
    这时候天气已经开始慢慢转凉了,昼夜温差很大,晚上的温度明显低了下来,林匪石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被冷风一吹瞬间直接精神了,不过他倒没觉得有多冷,因为林匪石是从来不穿秋裤的极度骚包人士。
    江裴遗拿过车座上的外套给他,温声道“外面有点冷,穿个衣服,我带你去买晚饭。”
    这是江裴遗的外套,林匪石先是凑在鼻尖上闻了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才慢吞吞地穿到身上这动作其实挺正常的,但是让林匪石做出来就莫名有种说不出的、隐晦的,亲昵的过分,江裴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这个点没有什么餐厅开门了,江裴遗给他买了一屉虾仁小笼包,让林匪石揣在怀里,两人风驰电掣地回了家。
    回屋之后,林匪石指了指行李箱,道“我妈妈给你带了很多东西,你打开箱子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江裴遗愣了一下,他其实对“亲情”的感觉很陌生,尤其是来自长辈的关怀,那几乎是从未有过的,然后他神色如常地点点头“知道了,你先吃饭吧。”
    林匪石慢条斯理地吃完了可口的小笼包,江裴遗收拾完行李从房间走出来,这才问起他的手术情况“医生说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林匪石轻咳了一声,不敢告诉他提前出院的事,只好说“现在还有一层纱布,最后一次换完药我就回来了,再过几天到我们这边的医院把纱布拆掉就好了。”顿了顿,他看了一眼江裴遗的脸色,说“医生说我现在已经可以出院了,没有关系的。”
    江裴遗沉默了一会儿“给我看看。”
    林匪石解开袖口的扣子,将衣袖挽上去了一些,从手腕往上,一片白色的绷带露了出来,“这次只动了四肢,医生说一次性手术面积不能太大,不然免疫系统会受影响,其他的地方等下次手术只能这样慢慢一点一点修复了。”
    江裴遗的喉结轻微动了动“疼吗”
    林匪石点点头“一开始每天要打止痛针才能睡着,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江裴遗伸出手去,不由自主地想触碰一下那一层雪白绷带,可是又感觉林匪石像是一个瓷做的花瓶,稍微一用力碰就能碎了似的,让他不敢落手。
    林匪石拉着他的手轻轻放了上去“现在好很多了,真的。”
    江裴遗道“你这样也不能去上班,而且请假的时间还没有到,这几天你就在家里休息吧。”
    直到这时,林匪石才状似无意地提起“嗯,李成均还在这里吗”
    江裴遗道“嗯,他年假半个多月,应该还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的。”
    林匪石的眼里有些不易察觉的冷淡,但是说话确实带着一点笑意,甚至是揶揄的,听不出任何异常“啧,请年假来看你,你们的关系这么好吗”
    江裴遗迟疑道“没有,我觉得有点奇怪,其实我们的交情仅限于大学那段时间,他是我两年的射击老师,后来我去黑鹫卧底,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因为我当时的线人是郭厅,跟他直接对话的机会很少,不过后来我住院那段时间他来看过我很多次我对人际关系的处理一直不太擅长,也有点迟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林匪石笑了一声,道“这么说他还挺长情的,两年师生关系就记到了现在。”
    江裴遗想了想,还是不愿意转弯抹角地试探他,于是很直接地道“你跟他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我感觉这几天他一直在若有若无地向我打探你。”
    林匪石皱起眉“嗯打探我”
    “嗯,他经常向我提起你,问你的一些事,不过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听不出什么不对,所以我想问问你。”江裴遗抬起眼看着他,眼珠乌黑纯粹,在那种目光下很难有人会说谎。
    林匪石眨了眨眼,像是思索了很久,才道“非说旧情的话好像还真有那么一件。”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还想六月周末日万的,结果白天总是在玩,一个字的存稿都没有tat日万我在想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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