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词。
    若她对陆铮毫无了解,只怕今日便要被她哄着道了。
    大婚之日,非要给陆铮找不痛快,这位嫂子也当真是闲的很了。
    知知不接话,小宋氏倒没瞧出什么,还以为自己的话奏效了,又说了些陆铮战场杀敌浴血的事迹,直到梅媪回来,她才盈盈起身离去。
    梅媪进屋,请知知用膳,瞧她面目在暗黄的烛光下越发柔和,心中为郎君得此良配而欢喜。
    知知用了几筷子,不敢吃得太多。
    放下筷子,便听得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笑闹声,来人似乎在院里停了停,便听陆铮扬声道,“内子性怯,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陆铮的下属们皆笑闹起来,言陆铮疼媳妇,不舍得让他们闹婚房。但笑闹归笑闹,众人却又很给面子,尤其陆铮手下的几个百户,更是直接上手拦人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千户快去。”
    知知刚在喜榻上坐好,便见陆铮推门而入,今日的男人一身纁红喜服,暗玄色滚边,整个人衬得劲气悍勇,气势非凡,然他眉间略带了些平日没有的笑意,便看上去多了丝人气。
    知知抬眼看他,见陆铮厉目略带茫色,仿佛被灌了不少酒,整个人看上去无害了许多。
    梅媪早借着这时机出去了,只留下新婚夫妇二人独处,知知起身,上前扶住男人,他比她高大甚多,扶他的时候,知知还有些吃力。
    好在陆铮瞧着粗心,实则还算体贴,并未将全部气力都压于知知身上,只虚虚借了她的力。
    知知看陆铮身上的喜服,见他脖子红着,恐他穿的不舒服,便红着脸道,“夫君,知知为你更衣吧,穿着不舒服。”
    陆铮仍有醉意,唔了一句,没什么动作。
    知知也不嫌弃他,上手替他脱了外裳。再是伺候他脱了靴,又去绞了帕子来,替男人擦了擦脸。
    军营哪个不嗜酒,陆铮更是喝惯了的,但醉着回来时,何曾被人这样悉心照料过,连醒酒的茶都是捧到唇边的。
    陆铮微顿,知知以为他不爱这味道,柔声劝道,“夫君,这茶味道虽怪了些,但药效却不差的,多少喝几口,否则明日起来要头疼的。”
    陆铮倒没辩解,只仰着头,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
    知知在一边看着,双目微亮,语气诚恳,“夫君最厉害了,夫君真是大英雄。”
    娇娇的貌美小娘子赞你是大英雄,且这小娘子还是你的新婚妻子,任是谁听了,都会心情愉悦的,陆铮亦逃不脱,虽然他心底觉得,喝个解酒茶同大英雄三个字相差甚远。
    “里间有热水,郎君先去净身”
    陆铮听得唔了一句,要起身时,忽的问道,“你净过了麽”
    知知一怔,摇头,“还未曾,夫君先吧。”
    陆铮收回脚,坐下,手撑着颔,朝里间示意,“你先去。”
    知知犹豫了一下,想着,大不了等会儿让下人再弄些热水来就是了,便起身去了里间。
    虽同陆铮成了夫妻,可想到外间坐着个不熟悉的男人,知知心底仍带了些紧张的情绪,草草沐浴了一番,擦了香膏,便起身穿了寝衣,出来了。
    她正要喊下人来换水,却见陆铮蓦地起身,困倦打了个哈欠,疾步进了里间,竟是直接用了她用过的浴汤。
    陆铮比她动作还快,知知还有些懵,男人便从里间出来了,一身黑色的寝衣,整个人看上去高大得吓人。
    “熄烛安置吧。”
    陆铮说着,灭了烛,屋内蓦地暗了下来,知知坐在榻边,便听着陆铮窸窸窣窣上榻的声音。
    躺进被褥里,旁边是男人略高的温度,两人隔着寝衣肌肤相亲,江知知的脸一下子红了,连着白皙胜雪的后颈耳后都跟着一起红了。
    她轻轻呼了一口气,吐气如兰。
    旁边的陆铮也不比她自在多少,平日里他便住在这里,大多时候倒头便睡,白日里操练士兵,处理军务,哪一样不要他费心,夜里自然睡得快些。可今夜,榻上多了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娘子,黑暗中,旁边有股极浅的甜香隐隐漫过来。
    陆铮侧身,左手撑着榻,在知知耳边低声,“可以麽”
    榻中安静了一瞬,片刻,才传来一句极轻的“嗯”,带着满满的羞意。
    陆铮手臂一紧,将人箍进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吻有点凶,力道略大,知知很快被他吻得晕乎了,手脚也跟着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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