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昔似笑非笑,“王大夫,关老夫人的病你诊治过吧”

    王睿慈哑然,这不肯定的吗

    “这样吧王大夫,我们打个赌如何以半个月为期,如果半月后关老夫人还不能自主起身,病情毫无起色,只能卧床,算我输了,我在县城最热闹的街道当街给您道歉,承认自己只是巧合治好了您的病人。”

    王睿慈有些心动,这才是他的心结,如果梁昔真的给他当街道歉的话“那如果关老夫人的病情有起色呢”这个还是要问清楚的。

    “也简单,您呢给我当个记名弟子,咱们重新把医术再修习一遍吧”梁昔无奈。还是那句话,他不会随便把一个大夫逼到绝路,特别是这个大夫还不可或缺的时候,他向来对同行和病患如春天般的温暖。

    王睿慈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这这也太”他的年纪当梁昔的爹都够了,怎么能当梁昔的弟子,还是记名弟子

    “梁大夫,这是不是不太合适啊王大夫年龄也这么大了”关俊才劝道,王睿慈虽然医术是差了些,但并非一点不通,平时县里的人生病了还是会找他治疗的,治好的人总比没治好的人多啊这样也太下他面子了。

    梁昔道“若王大夫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说的跟他愿意收徒一样,这么笨的徒弟,肯定到时候气死他,所以他才只收挂名弟子。

    “好”王睿慈通红着脸,还是狠狠的一点头,重重的道。

    “您这是何必啊”关俊才无奈。

    “关老板不必多说,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一次两次是巧合,但梁大夫若真的次次强过我,我自然是要承认梁大夫医术远超过我,便是拜他为师,也是我的造化”王睿慈最后两个字说的带这些怒气。

    梁昔笑眯眯的点头,“如此,甚好。”

    关俊才劝不住,只能作罢。

    又过两日,梁昔成亲,关俊才果然送来厚礼,连王睿慈也不例外,便是他们私下打了赌,也不影响王睿慈在外人面前展示他跟梁昔交好,而他这几日的作为,也确实是挽回了一些名声,茶余饭后的闲谈里,已经有人开始为他说话。

    “也许让贡三砸场子的人并不是王睿慈而是王尤呢我听我表婶娘家那边的人说,他们村里就有个从王家医馆学医回去的,说这事儿从头到尾王睿慈都不知情,全是王尤一人做主的。”

    “是啊我也觉得不像,毕竟若真是王睿慈,那他现在能跟梁昔这么好听说是王睿慈向关家举荐的梁昔,梁昔才能去给关老夫人治病呢不然他能攀上这样的高枝儿”

    “还有啊我还听说,今天梁昔成亲,王睿慈虽然人没去,也让人送了礼呢,若他真是心胸狭窄,恨不能砸人医馆,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对啊对啊”

    坊间的风向渐渐的被扭转过来。

    与此同时,京城一座极其富丽奢华的府邸之中,黑衣人汇聚在书房后的暗室里,一人坐在主位上,其他黑衣人则站在下位,向坐于其上的首领禀报消息。

    “江溪查无消息。”

    “沂兰查无消息。”

    “洱南查无消息。”

    在主座之人渐渐想要发火的时候,终于有黑衣人单膝跪地回禀,“台平府在绣纺查到一块黑色云锦,似是主子身上的”

    黑衣人有些不敢说下去,衣服都成了碎布,被绣纺的人得到,人如何了,简直不能深思。

    主座之人立刻拍桌起身,“查便是把台平府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主子找出来”但显然,回禀消息之人的隐忧他也有,主座之人的眉间拧得死紧,目光凶狠,“我亲自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然,这最后一句,他不能说出口。可是他心里明白,他的主子性情高傲,生性爱洁,最厌恶旁人近身,平日里旁人不小心碰到他的衣物,他都能把衣服扔了,绝不肯再穿,如今,他的衣衫竟出现在绣纺

    主子便是活着,只怕也处于极其艰难困苦的境地,等着他去拯救黑衣人首领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毕露。

    此刻,周家庄所在的小镇子上,殷韶景穿的像个红包,傻笑着骑在顶着个红绣球的大马上,从医馆出发向周生家去,而梁昔正在周家待嫁。

    “娶媳妇咯,娶媳妇咯,阿景娶媳妇咯”

    小孩们围着殷韶景的马儿欢快的跑来跑去,还有殷韶景身后吹吹打打的乐队,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欢声笑语的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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