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笙垂首, 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 脚步轻轻的往外挪动, 众人见楚晚笙动作,也偷偷的跟着溜,在场的要么是楚晚笙的贴身仆从, 要么是殷韶景的心腹,只要告诫他们不许外传,此事倒可以保密。
    屋内,很快只剩下梁昔跟殷韶景两人,梁昔硬拉着殷韶景起来, 殷韶景这才缓缓起身, 梁昔道“你跟申屠柘到底都商量什么了,说来听听。”
    殷韶景不敢再隐瞒, 连忙一五一十的说了,哪怕把自己下属卖了也无所谓,一只手还死死的抓紧梁昔, 生怕这次梁昔也如之前那般,生那么大气, 甚至离家出走。
    梁昔脸色越发黑了,“所以,你送我珠宝首饰, 送我胭脂水粉,甚至写的那些情书,都是申屠柘手把手教你的”
    亏得他还以为殷韶景在感情上憨憨的, 不是耍心眼儿的那种人,信上所说的肯定都是肺腑之言,纵然用词肉麻了些,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但还是好好的珍藏了,还有点淡淡的感动
    他回去就把信烧了
    殷韶景垂头,道“下次不敢了。”
    “你还敢有下次”
    “没没有下次了我就说不该听申屠柘的,我一直告诫自己来着,要控制,再控制,对不起,昔昔,我没控制住。”殷韶景委屈的道“都是申屠柘描述的前景太好了,我才动心的。”
    梁昔抿紧了唇,深吸一口气,“咱们俩的事情,不准再拿着去问别人,他一个暗卫,好好做自己的正事就是了,管你的内宅做什么那是我的地盘,逾矩了吧”
    “对对对,昔昔说的对,其实申屠柘新人上位,就是想讨好我罢了,可是我是那种人吗会因为他的讨好就重用他吗”
    梁昔更生气了,他好好的傻乎乎的阿景,再被申屠柘那个爱好流连花丛的家伙带下去,就要长歪了,要知道,一个人想长歪很容易,但正过来就很难了。
    但是殷韶景既然用他,肯定还是有他的可取之处的,梁昔也不打算在用人这种事情上影响殷韶景,也就没说什么,但是对申屠柘已经没什么好感了,教殷韶景什么不好,教他学酒后乱性跟他撞思路了好么
    “昔昔,你不生气吧”殷韶景紧张询问,梁昔看起来只是在气申屠柘,并没有要对他发作的意思,殷韶景暗自欣喜。
    梁昔一僵,轻咳了咳,道“没有啊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嘛喝醉了嘛,很正常,阎仆跟高泰河还喝醉过呢,楚晚笙跟燕安亭也是醉酒才有的孩子,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吗”梁昔目光闪烁着摊手。
    经常发生的么殷韶景不是很了解旁人的私生活,但是听梁昔这么一说,他觉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至少他身边的这些人,有这么多人都是因为喝酒才成的,那么他跟昔昔,是不是也要成了
    殷韶景暗喜,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很正常,不必在意的,再说了,我们本就是夫夫,这种事情就更正常了。”
    “对对对,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你我都不提了。”梁昔连忙道。
    “好。”殷韶景点点头,“昔昔,那你还喜欢喝什么酒宫里有个酒窖,存放着许多世间难寻的佳酿,赶明儿,我去给你搬回来些,反正父皇年纪大了,年轻时爱酒也就算了,如今可得好好修身养性,那些美酒放着也是浪费,拿回来咱们自己喝。”殷韶景觉得自己真机智。
    果然是被申屠柘带坏了啊梁昔拧眉。
    殷韶景带了梁昔回府,梁昔也没拒绝,殷韶景也就不再询问梁昔为何出府了,他觉得,梁昔就是单纯的来看望楚晚笙的。
    “参见太子,参见太子妃。”申屠柘正拿了公文过来复命,正好撞见殷韶景拉着梁昔的手不放,试图让他留在书房里陪他。
    “你还有正事,我要回去了。”梁昔道。
    “昔昔,我我今晚能不能回房间”殷韶景仗着梁昔对他态度好,再加上昨晚都成了,大着胆子开口。
    梁昔回头,还没说什么,殷韶景自己就咽了咽口水,补充着解释了一句,“我我房子塌了。”说完,自己忍不住皱了下鼻子,他就算说床塌了也比这个理由强啊谁家府里的房子会突然塌啊又不是年久失修。
    “我怎么不知道”梁昔顿住脚步,回头,想听殷韶景解释。
    殷韶景咽了咽口水,是啊后宅好歹也是昔昔的地盘,虽然昔昔不大爱管,都是交给身边丫鬟处理,但他总是会听听丫鬟给他念的事务,对府中有个了解,不至于一无所知,所以,他要怎么解释,在这段短短时间内,房子塌了的事情呢
    申屠柘眼珠一转,立刻拱手,“对,属下刚刚听闻,房中木梁里发现了白蚁,太子妃不知,这白蚁蛀食木梁,房子虽然表面看起来安然无恙,实则一触即溃,太子妃虽然只是出门片刻,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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