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抱着手靠在门上, 脸色阴沉,全身散发着不悦的气场。
    “毽子, 怎么回事”
    陆澄澄本是生他气, 但是又感激他为自己在文思敏那里为自己出头。
    气本是消了, 可是看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索性偏过头不去理他。
    秦川相当心烦, 司徒文昊跟原来出现的丁沛王炼之流都不一样。
    那倆蠢货手段下作,陆澄澄对他们避之不及。
    但是司徒文昊为人虚伪, 城府颇深。
    今天那个毽子,就是他想故意激怒文思敏,让文思敏迁怒于陆澄澄, 逼自己去保护她,对文思敏出手, 他便借此试探自己灵根。
    因为司徒文昊知道以自己性格,他越想试探, 自己就越不让他如愿。
    结果他耍了这阴招, 在身后偷袭自己,还光明正大的顶着个护母的头衔。
    他打的这如意算盘自然是糊弄不过自己。
    可他卑鄙之处在于,自己明知道是陷阱却不得不往里面跳。
    卑鄙小人。
    只是这些, 他不愿与陆澄澄说。
    他愿她眼里,只有光明。
    所有的阴暗,他来替她抹去。
    可是想着她和司徒文昊去在外面踢了一个下午毽子,他那口气却怎么都顺不下来。
    见她偏着头不理自己,又冷声问“怎么踢毽子好玩吗”
    陆澄澄心中翻了个白眼。
    好玩个屁
    怕是再也不想见到毽子这玩意了。
    司徒文昊这个神经病
    神戳戳的当众给自己送什么个鬼毽子。
    秦川见她不答, 沉着脸,抱着手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
    像个捕食者。
    坐在床沿的陆澄澄心里虚的很,秦川解了灵根后气场越发强大。
    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都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但是不想向他示弱,紧紧的抓住床单,睫毛不停的煽动。
    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秦川长腿一蹬,踩在了陆澄澄旁边的床沿,手搭在弯曲的膝盖上。
    俯下身来逼视着她。
    “什么时候喜欢上踢毽子了”
    陆澄澄偏过头来,对上他的脸,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这家伙真是越大越帅了。
    他其实长得相当俊美,五官精致,但那眉眼中的英气,让他显攻气十足,又欲又野,极具侵虐性。
    那双带电的眼睛看自己的时候总是带着一分不怀好意的坏。
    小时候是作弄自己,长大后这丝不怀好意又多了些别样的不正经。
    而且他一靠近,身上那青草一般独特的味道裹着他身上的荷尔蒙的气息,再次向她压迫而来。
    忍不住呼吸变快,心跳加速,鞋子里的脚趾都蜷了起来。
    急忙收回目光,不去与他对视。
    “不理我是吧。”
    秦川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在她耳边一掐。
    她脸上的面纱掉落下来,挂在她右耳上。
    然后他又轻轻一拉。
    面纱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膝盖上。
    不知何时开始,陆澄澄的面纱在秦川面前好像成了一张遮羞布。
    每次掉落,她都极没有安全感。
    好像他要对自己做什么似的。
    即便紧张,但她还是紧紧的攥着床单,偏着头就是不去搭理他。
    秦川看她那副模样,轻嗤一声。
    “三。”
    听秦川淡淡的倒数。
    “二。”
    鬼知道他数到一后会对自己做什么
    “秦川”陆澄澄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刚站起来,被被他按着肩膀,坐回了床上。
    秦川满意的点点头。
    “嗯,果然还是得吓。”
    “你这个混蛋”
    “这不是你早就盖棺定论的事吗”
    陆澄澄无语
    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赢。
    他就是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见他把目光移到自己的唇上,她心中一跳。
    本能的用手去推他的胸膛。
    一如既往,纹丝不动。
    “你,你别乱来啊。”她忍不住说。
    秦川凝视着她。
    妈的,她怕是有什么毒吧。
    像上瘾一样。
    看了就想亲。
    想起之前那滋味,真是又软又香又甜。
    甚好。
    “你不是说我是混蛋吗”他呼吸加重了些,本就低磁的声音,更低沉了。
    陆澄澄听出了他的不对,急忙威胁道“我现在金丹的灵力是很强的”
    “嗯,我好怕。”
    说罢他面无表情的挑起了她的下巴。
    一双眼睛毫不掩饰的盯着她的唇。
    陆澄澄终于是怕了,“秦川,真,真不能再,再”
    “再怎么”
    “你知道我说什么的”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不能再亲了”
    陆澄澄眼泪都差点给他逼了出来,又羞又怒又无奈。
    秦川胸口起伏,一颗心砰砰直跳。
    妈的,他太喜欢她这个样子了
    “你今天一个下午,和司徒文昊干什么去了”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没有”
    秦川突然低头凑过去在她嘴角亲了一下。
    他来得太快,陆澄澄全身一个激灵。
    “你,你做什么”陆澄澄满脸通红,震惊的看着他。
    “你们一个下午做什么去了”秦川沉着嗓子继续问。
    陆澄澄倒是给他的骚操作给震惊了,脑子一懵。
    “还不说”说罢又在她嘴角亲了一下。
    “踢毽子”陆澄澄急忙道。
    “踢毽子”
    然后他又俯下身在她另外一边嘴角亲了一下。
    “我没有和他踢”陆澄澄眼眶都湿了。
    秦川沉着脸,“那是和谁踢”
    “那两个小不点”
    秦川脸色缓和了些,“你没事瞎跑出去干嘛不知道这个外面坏人很多吗”
    陆澄澄气结,自己为什么跑出去他心里没点逼数吗
    而且目前方圆十里,最坏的人可能就是他了吧
    秦川轻嗤一声,“踢毽子老子一口气能踢一千个,用得着他来教”
    想到这里又是生气,于是又在她嘴角上亲了一下。
    陆澄澄
    “我回凌云峰后天天教你,教到你会为止”
    “我不想学”
    “不想学也得学”想起司徒文昊的样子就来气。
    然后又亲了她一下。
    陆澄澄整个都给他亲懵了。
    秦川却越想越气,看着陆澄澄,沉着脸“陆澄澄,我不想只亲嘴角。”
    “你别得寸进尺啊”
    秦川哪里听她的,他沉着脸,双腿一跨,两条长腿跪在床上,把她困在中间。
    “让我亲一下,这事就过了。”
    “凭什么”陆澄澄忍不住叫道。
    而且秦川的一下他是见识过的,现在唇上的印子都没消完。
    “凭我生气”
    “你不讲道理”
    可秦川的大手再次穿过她的发丝触碰到她头皮的时候,她却一阵酥麻。
    忍不住打了个颤。
    秦川自是感觉到了,嘴角勾起笑容,“你还挺老实的。”
    陆澄澄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川一只手固定着她后脑勺,另一只手用带着茧的拇指腹缓缓勾勒她带着自己牙印,微微肿起的下唇。
    眼神开始变得晦暗,贪婪,极具攻击性
    “秦、秦川”陆澄澄心中紧张。
    “别怕,这次我轻点。”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温柔。
    他俯下身正要凑近她时。
    却听房门“咚咚咚”的响了。
    秦川不耐烦的喊了一声“谁呀”
    只听外面一个柔弱的声音带着惊讶的问“小川你也在”
    “闵柔姐”秦川一愣,不情不愿的从陆澄澄身上下来走去开门。
    而陆澄澄本是潮红的脸,听到司徒闵柔的声音后突然变白。
    “闵柔姐,你怎么过来了”秦川帮她拉开椅子。
    司徒闵柔没有坐下,只是看着坐在床沿的陆澄澄。
    “陆姑娘。”
    陆澄澄从床上站起来,“司徒大小姐。”
    司徒闵柔笑了笑,“你叫我闵柔就可以了。”
    只见她从灵囊中拿出了一把白色的琵琶。
    “这具琵琶是司徒家的古琴改造,弦由上古时候的蛟龙筋所淬炼而成。请了九州最好的琴匠为姑娘把它改造成琵琶。”
    陆澄澄一愣,“闵柔姑娘,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合适吧
    但见司徒闵柔轻咳了几声,坐在椅子上。
    “这古琴空置着也是空置,不如改造了还可以物尽其用,这千年白木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我只不过是见觉得它漂亮,想着配陆姑娘正合适。”
    秦川拿起琵琶上下上下打量“好琴。”
    然后递给陆澄澄,“闵柔姐给你,你就收下吧。”
    陆澄澄还是摇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真”
    秦川切了一声,对司徒闵柔道“她死脑筋,我先帮她拿着。话说闵柔姐,你怎么想着送琵琶给她”
    司徒闵柔道“谢谢陆姑娘这些年对你的关照,你那性子,没少欺负人家吧。”
    秦川笑而不答,嘴角颇有几分得意。
    司徒闵柔又咳了几声,叹了口气,“陆姑娘,今天母亲的事,我带她向你道个歉,望你不要跟她计较,她那个人”
    陆澄澄道“闵柔姑娘,我没往心里去。”
    被狗咬了一口难道还要去要回来吗
    况且秦川和叶无尘也帮她怼了回去,文思敏当时见了鬼一般的脸色她还记得。
    司徒闵柔又咳了几声,扶着桌子站起来。
    “我不打扰陆姑娘休息了。”
    陆澄澄看着她弱柳扶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忍不住揪心。
    “闵柔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秦川看了陆澄澄一眼,想了想,还是道“我送吧。”
    司徒闵柔急忙摇手,“不用,门口有侍女。”
    司徒闵柔走后,秦川拿起桌子上的琵琶再次打量,“不亏是闵柔姐,这才是司徒家该有的手笔嘛,一个破毽子,居然拿得出手”
    他捧司徒闵柔的时候不忘踩司徒文昊一脚。
    陆澄澄看着那把白玉一般的琵琶。
    司徒闵柔送那么贵重的东西给自己,其实是爱屋及乌,因为喜欢秦川,所以才对自己好。
    书中司徒闵柔也是这么一个人,对秦川喜欢的女人都很好。
    母仪天下的大房风范。
    男人的梦中情人。
    她大度,宽松,无限的包容秦川。
    不像自己,小肚鸡肠,敏感善妒。
    嗯
    她猛地摇了摇头。
    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
    怕不是被封建思想给洗脑了,自己与司徒闵柔只不过是生在不同的环境,对待婚姻感情的态度不一样罢了。
    自己生在一夫一妻制的时代,坚决贯彻一夫一妻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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