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传来消息, 五公主卒, 皇上下令于明日出发, 从江南牵制回京”
    书房,窗外的知了歇斯底里的叫,头顶一截树枝的影子洒下来, 蒙上了一层斑驳的光。
    最低下,回话的那人说了许久,头顶都没有动静, 大着胆子仰起头往头顶看了一眼, 只见书案上,四阿哥低着头,摩挲着右手上的玉扳指。
    显然已经出了神。
    回话的人眼神一顿, 只那模样显然是已经愣住了, 他谁跟随四阿哥多年,知晓四阿哥的脾气,永远都是沉着冷静, 难以琢磨的。
    像是如今这样,处理政务的时候出神,还是头一遭。
    “贝勒爷”那人胆子一大, 出声喊了一句,书案旁四阿哥却是没反应, 身侧的苏培盛瞧见了, 小声儿喊了一句“爷”
    书案旁的人这才晃过神来, 收回手往苏培盛那儿问了一句“她吃药了么”
    如今正是午时, 该是每日叶南鸢吃药的时候。
    自那日走后,叶南鸢一直住在西院,没再出来过。
    四阿哥无颜面过去,只好每日派奴才们再那儿盯着,今日叶格格用膳如何,晚上何时睡觉,白日里又做了什么。
    最关键的是,身子还没好,接连遭遇这多事,叶南鸢身子遭受不住。
    四阿哥有千万种的冲动过去找她,只不过一想到她姐接连昏迷在自己面前,那点冲动就顷刻之前烟消云散了。
    “她向来嫌苦,喝药从来都艰难。”
    四阿哥深吸一口气,道“让伺候的奴才们多尽心,梅子果脯放在手边,无论用什么法子,务必都要让叶格格将药给喝了。”
    苏培盛连连点头,这些话爷都是每日都吩的,只是他抬起手往前方一指,小声儿道“爷,王大人还在呢。”
    四阿哥楞了一会儿,这才转头往身下看去,底端的王大人站在原地,头也不敢抬。
    “皇阿玛回京本就是这几日的事。”四阿哥揉着眉心,站起来,五公主的事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太子与索额图相交太过密切。
    索额图仗着太子的名号在外私自开采矿山,得来银两却不跟朝廷汇报,皇阿玛察觉到此事,低下官员供认不讳,只太子还瞒在鼓中。
    “ 那贝勒爷”底端大臣开口,示意,要不要将这件事完全告诉皇上。
    四阿哥却是摇摇头,手指敲打着桌面“这是太子爷的事,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不适合他插手,朝堂之上不少人得到了风声,只需静观其变便是了。
    门口每日汇报叶南鸢饮食的小太监到了,四阿哥接下来的话顿住,挥了挥手,道“这就样吧,先回去。”
    王大人张了张嘴,颍州水患前去押送灾银的江大人被困,迟疑了几秒,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他行礼退下,路过门口的时候却下意识的放慢了几步。
    身后那站在门口的小太监连忙跑了进去,跪在地上禀告“叶格格今日午膳用了一块鹿肉,两只虾仁,一小碗参汤,半块豆腐。”
    四阿哥眉心狠狠地拧起“就吃了这么点”
    小太监跪在地上,点头“是。”
    “药呢”四阿哥又连忙问“药可喝了”
    小太监脸色都吓得雪白,回“没。”他跪着地上,低着头道“叶格格嫌苦,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废物”四阿哥咬牙,怒骂了一声儿“都是废物,伺候主子喝药都不会。”
    看了一半的折子往外一扔,四阿哥忧心忡忡的往西院走去。
    等那四阿哥都走了,王大人才从柱子旁走了出来 ,摸着一额头的冷汗,想了想,他问身侧的小太监。
    “这叶格格究竟是何人”他跟随贝勒爷多年,虽说从未特意去了解过四阿哥的后院,但四阿哥府中的人基本上都是选秀或者是皇上赏的。
    没听过哪家性叶的小姐送到贝勒府作格格的,且瞧着爷刚刚那模样,一看就知有多在乎。
    领路的小太监笑了一声儿,随后道“ 这叶格格是贝勒爷年前亲自从外带回来的。”抬手指了指心口,小太监撇了一眼见左右无人,又竖起个大拇指。
    “这位,如今可是我们贝勒爷的心尖尖。”
    四阿哥一路往西院走去,到了院子门口却又是犯了难。
    西院与往常还是一样,大门打开也关,天气热,门口守门的丫鬟都不在了。只垂下半截竹席,半掩着。
    从屋内朝外,隐隐的透着一股凉气。
    四阿哥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爷。”晌午的烈日高高挂着,站在门口热的跟个蒸笼似的,苏培盛擦着额头的汗,袖子湿的像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
    “爷,您不进去”
    要他说,既然犯了错,进去哄哄就行了,天天让奴才们又是盯着吃喝,又是送这个送那个的,倒不如多说几句好听的。
    哪怕是让叶格格打几巴掌,出出气儿,也好比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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