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才蒙蒙亮,马车一路从京城出发, 到三清观大约一个多时辰。
    出了京城, 到了官道上马车就跑的快了起来, 叶南鸢从被抱上马车开始就一直没醒, 整个人缩成一团继续睡着。
    四阿哥坐在一侧,一手捧着书,一手摩挲着叶南鸢的头发。
    他手指生的是极为的好看的, 手掌白皙, 骨节分明, 右手的大拇指上带着一只白玉扳指,此时正悠闲的, 用手指缠绕着叶南鸢头发。
    乌黑的长发缠绕在他的手指上,围绕手指打了两个圈又顺着滑了下来。
    叶南鸢将头枕在他膝盖上, 睡的正是香甜,直到马车的马蹄声渐渐放慢, 马车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四阿哥抬手挑开车帘往外一看,已经到了山脚。
    马车外, 苏培盛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道“爷, 到了。”马车已经到了山脚下,再要上去就要自己爬了。
    三清观的规矩,四阿哥自然是知晓的。
    扭头往看着躺在自己膝盖上的叶南鸢, 他伸出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俯下身的时候语气里满是笑意“怎么就这么要睡”
    抬手勾了勾,将叶南鸢那张小脸托在手心, 掌心里的肌肤一阵柔弱,他手指摩挲了好一会儿,才喊她“起来了。”
    “已经到了三清观了,可不能再睡了。”
    叶南鸢睡的香,被吵醒了眉心瞬间就跟着拧了起来。巴掌大的脸在他手心里磨蹭了几下,无声的撒着娇“可是我困。”
    还没睡醒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四阿哥听后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他抬手,拖着叶南鸢的脸靠在自己身上,叶南鸢黏黏糊糊的像是没了骨头,他一伸手叶南鸢就顺势倒在了他身上。
    “这么要睡吗”
    低笑一声儿,四阿哥扒开她脸上的头发,只见叶南鸢巴掌大的脸纠成一团,一双眼睛也闭的紧紧的。
    手托起下巴,低下头在她紧闭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四阿哥笑着问她“不是说好了,要求个平安福”
    听到平安福,叶南鸢摇了摇脑袋,才算是清醒了一些。
    昨个儿到现在才睡了两个时辰,叶南鸢脑子里的确是懵懵懂懂的。可听见平安福却还是一瞬间就清醒了起来。
    那个梦实是太过真实,让她惧怕,她想着法子来这儿,是要给江知寒求一个平安福的。
    摩挲着手腕上的佛莲玉珠,叶南鸢从四阿哥怀中渐渐地抬起头。
    “醒了”四阿哥低着头,在她的唇上又亲了一口“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不止亲你了。”
    叶南鸢在她怀中,抬起头,早起的声音里一阵软糯“那贝勒爷还要做什么”
    四阿哥听后,眼睛一暗,几乎是立即就要低下头,他的唇刚要碰到叶南鸢,就被她一只手抵住了。
    雪白的手指如玉一般白皙,叶南鸢两根指腹抵住四阿哥的唇,笑道“此地规矩森严,不可以做出这样没规矩的事。”
    “没规矩”
    四阿哥扬了扬眉,压着她的指尖去吻她的唇“什么叫做没规矩”他薄唇在她的指尖上下磨蹭着。
    叶南鸢手指往后缩了缩,只觉得一片酥麻。
    “恩”瞧出她面色红了,四阿哥低着头越发的逼近“说说,什么叫做没规矩”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轻笑,他越说那呼吸越发的灼热。
    叶南鸢那泛着水雾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说话就说话,靠的这么近做什么”她红着脸,想将人往外推 ,可四阿哥多坏啊
    男人与女人天生就力量悬殊,他不说话,只搂在叶南鸢腰上的手多用了几分力。
    叶南鸢就被他控制在掌心之下,动弹不得。
    “不说”漆黑的眼帘往下看,四阿哥放在她腰间的手渐渐地往上伸“你不说,我可要实地演示一番了。”他手指往上,勾住她的腰带。
    手指绕着那细细的带子转了一个圈儿。
    她裙子本来就大了,此时腰带在他的手中岌岌可危,叶南鸢吓得眼睛都瞪大了“我说我说”
    手指往上一勾,腰带却还是落了下来。
    叶南鸢瞬间衣裳不整,可却又是动弹不得,只好双手低在他的胸前,身子稍微往后倒了倒,软糯的着连语气里都是颤抖着的“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
    她哆嗦着,眼神往旁边撇,压根儿就不敢往四阿哥那看“三三戒”哼哧了两声儿,那连个字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四阿哥偏生不放过她,逼着她继续说“三什么,继续。”
    “三戒淫邪”闭着眼睛,她羞的浑身通红,几乎是崩溃着的喊出后两个字。
    “淫邪”四阿哥眉眼之处全然都是笑意,他低着头,捉住叶南鸢的手指含在嘴里“与夫妻之外的人做那枕席之欲才叫做的淫邪。”
    “你我相合叫做天经地义。”
    四阿哥边说,边笑着上前,他伸出手,怀中的叶南鸢却身子忽而整个往后一缩,四阿哥抬手扑了个空,抬头笑道
    “清醒了吗”
    叶南鸢被他这一番逗弄着,差不多是精神百倍。
    “看来是不要睡了。”四阿哥低笑一声儿,那伸出去的双手凑到她的腰间,细细的整理着叶南鸢的腰带。
    他手指修长好看,低着头的时候眉眼又认真,两手抓着她那细细的,绣着荷叶莲纹的腰带在手上认真地给她打着结。
    可半响之后,却是无奈的抬起头,举着手中的腰带他一脸的无可奈何“要不让苏培盛进来伺候”
    早晨他只是胡乱的打了个结,如今研究了许久却是如何系都不好看了。
    四阿哥捏着那根细小又精致的带子倒是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想拿着腰带下马车,亲自问问苏培盛了。
    “不要。”叶南鸢红着脸从他手中将腰带抢了过来,低着头自己给自己系上“贝勒爷也有不会的时候。”
    她低垂着脑袋,分明是没有说一句抱怨的话。
    四阿哥却摸着鼻子,认错态度倒是良好“是我的错。”扶着叶南鸢下了马车,一路上的时候四阿哥甚至还想着下次好好学学。
    三清观到底是香火鼎盛,她们来的虽早,但在马车上耗了不少时候。
    走上山的时候,第一炷香已经被人点上了。上香火的时候,四阿哥还一脸的遗憾。
    扭头看过去,就见叶南鸢跪在他身侧,闭着眼睛眉眼之间全是虔诚。看了叶南鸢一会儿,四阿哥再扭头的时候,忽然也跟着跪了下来。
    他向来是少信这些的,今日过来也只是因为叶南鸢,可不知为何,看着叶南鸢这副认真的模样,他倒是忽然觉得跪上一跪也不如何。
    从小到大,无数的事实告诉他,求人不如求己。
    与其将那希望放在虚无缥缈的佛神身上,倒是不如准备的充分些,哪怕是十年磨一剑,想要什么拼尽全力去争夺便是。
    但凡事也有例外。
    四阿哥跟在叶南鸢的身侧跪下,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金钱,势力,甚至于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这些东西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无一例外,都是他苦心经营,梦寐以求的。
    可当闭上眼睛的时候,四阿哥却是忽然间扭头看着旁边,在这满室的香火中。叶南鸢双手合掌,跪在他的身侧。
    心中那根玄忽然之间震动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脑海中的东西不经意间却是变了。以至于过了许久,他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了”
    叶南鸢许好愿起身,却见四阿哥依旧还站在原地。
    抬起头来,四阿哥认认真真的往叶南鸢身上看了许久,上上下下,认认真真,看的叶南鸢一脸的无措。
    “怎么了”
    叶南鸢站在原地,四阿哥还是头一次用这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神看她。
    “没事。”捏了捏眉心,过了许久四阿哥才回过神来,转移话题般的随口一问“求的什么”
    “还没求呢。”叶南鸢笑了笑,带着他往前方走去。
    有大师上前,将两人往前方带,求了平安福,还要有长乐灯。纸笔送上来,叶南鸢双手接过,将要求的写在纸上,再塞进长乐灯中,放在这寺庙之中用香火供奉。
    “两位施主自行,贫僧就先退下了。”
    背后的门轻轻关上,四阿哥接过手中的笔有些不知如何下手。拧着眉眼往旁一看,叶南鸢低着头却是一脸的认真。
    “写是什么”
    他刚要上前,却不料叶南鸢却是有准备般,立刻就抬手遮住,身子往旁边一躲。
    “神神秘秘的,还不让人看。”四阿哥眉眼扬起,笑话她“写的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不成”
    叶南鸢低着头,眉眼之中全是认真,并不去回四阿哥的话。
    四阿哥无趣,看着自己手中想了想,倒是也低下头认真的写了一句愿携一人手,共度到白头。
    这是他刚刚许愿之时,克制不住情不自禁的蹦出脑海之中的。
    只愿他与叶南鸢,琴瑟和鸣,平安顺遂。四阿哥抬手,留下两人的名字。
    那边,叶南鸢写的江知寒也落下最后一笔,她走上前,将牌子塞入长乐灯中,木牌落下发出一声响。
    她无声的松了一口气。
    一人,一灯,一牌。
    除了本人,谁也不会看见木牌上求的什么。叶南鸢本不信这些,但却又不得不信。
    “好了”四阿哥学着,将木牌送入灯下,扭过头只瞧见叶南鸢面色都放松了下来。
    “好了。”叶南鸢点头,四阿哥也不去问她求的什么,抬手牵着叶南鸢的手就往外走去“既是好了,那便安心吧。”
    他不追问叶南鸢求的什么,但总归与他有关就是了。
    时候还早,四阿哥便带着叶南鸢去了后山。他常来三清观避暑,去年住的屋子没人动过,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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