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格格究竟有什么好爷要这番对她专宠”
    “自古以来,就算是在后宫也从未见过专宠这一说,叶格格何德何能让爷那样对她”
    四阿哥回过神来,再看软塌上的乌拉那拉氏“你是爷的福晋,该有的尊荣爷不会少了你的。”
    “尊荣”乌拉那凄惨一笑“爷以为,我要的只是福晋的尊荣”她歇斯底里的嘶吼,爷却只与她说尊荣
    “爷已经对叶格格不离不弃了不成”乌拉那拉氏就像是发了疯,嘴里喃喃道“整个后院的女子,爷难道从此以后只要叶格格”
    四阿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语气淡淡的:“ 你要不是为了你的尊荣,今日你就不会让所有人都来你这了。”
    乌拉那拉氏面上瞬间变得惨白,爷知道,爷居然都知道。“爷”她从软塌上起身,上前去抓四阿哥的衣角“妾身妾身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错。”四阿哥深吸一口气,不再看她“你是福晋,这么做自然没错。”
    四阿哥本一肚子的火,可如今再看乌拉那拉氏眉眼里都是失望“昨日你故意灌醉我,再送到郭格格的床榻上,于我来说便只是福晋了。”
    乌拉那拉氏十三岁嫁给四阿哥,十几年来相敬如宾,爷对她从来都是敬爱有加,哪怕是知晓爷没有爱意,但两人在一起自然是有太多的美好的日子。
    点点滴滴涌入心中,乌拉那拉氏再看着四阿哥那面无表情的模样,这才算是彻底的慌了。
    “我我,”乌拉那拉氏双手哆嗦着,开始语无伦次“我我下次不敢了。”她上前,抓住四阿哥的衣摆。
    “爷要是不喜欢,我下次不敢了。”
    四阿哥却不在说话,拉下乌拉那拉氏的手扭头就走啊,乌拉那拉氏愣愣的看着,直到四阿哥的身影走出屋子里,门都关上了 ,她确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主子。”周嬷嬷走进来,瞧见乌拉那拉氏躺在软塌上哭,吓了一跳“主子,爷骂您了还是责罚您了”
    周嬷嬷拉着乌拉那拉氏的手,上上下下的看着,瞧见身上毫发无伤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幸幸好,爷没有动手。”
    刚刚在门口,爷那怒气匆匆的模样,当真儿是吓了她们一跳,还当爷今日是要动手呢,可屋子里却是风平浪静的,没半点的动静。
    “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乌拉那拉氏僵硬的点了点头,周嬷嬷眉眼泛出一丝喜意“爷待福晋还是尊重的,这事总算是过去了,郭格格那儿也没有问题,福晋您只需放宽心。”
    “我倒宁愿爷骂我,打我。”乌拉那拉氏却是低着头,苦笑一声儿。
    闭上眼睛,就是爷那是毫无表情的神色,满脸里都是失望,说,从今以后只当她为福晋了。
    乌拉那拉氏心下一疼,抬头牵住周嬷嬷的手。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周嬷嬷看着福晋哭红着眼睛的模样,只觉得心疼,忙道“没有,福晋没错,福晋永远不会错。”
    “对。”一想到爷说,从今往后她只专宠叶南鸢的样子,乌拉那拉氏心中便是一阵撕心的疼,咬着后牙槽,狠狠地道“如今爷只是迷了眼,日后等我除去叶格格,爷就回来了。”
    她双手死死地掐紧手心,“我没错,只要叶南鸢那个贱人死了,爷就会还像从前那样。”
    四阿哥深吸一口气,去了西院。
    大白天的,叶南鸢的屋子里却是大门紧闭着,他刚走进去,半夏就在外面将他拦了下来“主子说了,不见爷。”
    苏培盛在身后,吓的冷汗从额头到耳后一路上顺着脖子落下来,跟下雨似的。
    他从早上到现在,心就像放进了油锅里一样,到现在还喘喘不安,如今看着半夏这胆战心惊的样子,也是当真佩服。
    苏培盛发誓,日后不敢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让开。”四阿哥想到今日一早,叶南鸢那虚弱的模样,担心的不行。他面无表情的吼了一声儿,半夏却还是双手张开着,就是不让。
    “主子说了,不想见爷。”
    四阿哥当真是想一脚踹过去,可想了想这婢女到底是叶南鸢喜爱的,咬着牙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等你们主子醒了,再派人来喊爷。”
    半夏见四阿哥走了,才扭头往屋子里走去。
    屋内,叶南鸢正在看画画,她画画是极为的好的,只是往日里露的少,哪怕是四阿哥知晓她会画画,却也不知道她究竟能画成什么样子。
    半夏走进来后,叶南鸢头也没抬,只问“走了”
    “爷带着苏公公走了。”半夏点着头,又不安的看着叶南鸢“主子,福晋与四阿哥应当是吵了架,听说爷走后,福晋的屋子里一下子碎了两套茶盏。”
    “福晋那儿不足为惧。”叶南鸢冷笑一声,摇头。
    乌拉那拉氏如今指望着的不过就是郭格格假装怀孕,再假装流产陷害于她。叶南鸢对她这点花花肠子琢磨的一清二楚。
    而且,四阿哥从来不是个好糊弄的人,福晋这样子只怕是吃了个闷亏。
    摇摇头,叶南鸢继续画着手中的画,她画的自然是四阿哥,下笔顺畅,笔触温柔,仿若是将这个男人刻入了骨血之中,脑海里面。
    每一笔线条,每一滴笔墨,都是情谊。
    半夏自小是伺候着主子,看见叶南鸢这画半点都不惊讶,唯独石榴,再一边看的已经惊了眼“主子,你画的真好。”
    寥寥几笔的轮廓就足以看出这是贝勒爷。
    “细心打磨的话,起码要上一个多月。”叶南鸢拿着最细的笔,细细的打着样,边道“将院子门给关了吧,就说我身子不适这个月不出去了。”
    “一个月”
    自然是要一个月,一个月后,郭格格就该有孕了吧。那时候她只怕是要比现在更要悲伤,叶南鸢看了看自己。
    看来从现在开始晚膳的时候要少吃一点了,消瘦一些哭的才好看。
    半夏惊的声音都高了“主子,您当着要一个月都不出去吗”
    “哪有这么好的事”叶南鸢摇头,轻笑“能防住半个月就不错了。”
    果然,四阿哥再听说叶南鸢关上院子门后,先是忍了几日,想着让两人都冷静一下。
    过了五六日,叶南鸢还不出来,他就开始着急了,整日的去西院门口逛逛,可每次都被拦了下来。
    到底是怕惹了叶南鸢生气,不敢硬闯,几次来回都默默的回去了。
    这番又是十来日,这段时日四阿哥一直住在书房,府中这段时日安静了不少,奴才主子们都知晓出了事,战战兢兢的可谓是动都不敢动。
    到了大约大半个月,四阿哥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夜深的时候趁着奴才们都睡着了,连夜闯了进去。
    叶南鸢是当真儿不知晓,四阿哥会用这个方式进来,四阿哥快到院子的时候,盯了半个月的小太监就连忙过来禀告。
    她睡的正香,从床榻上拉起来,四阿哥推开大门的时候,她趴在床榻上正在哭。
    闭着眼睛,身子一抖一抖的,四阿哥悄声儿走进来,掀开床榻瞧见的就是这副模样。叶南鸢这段时日消瘦了不少,巴掌大的脸上惨白着当真没了二两肉了。
    床帘一撩起,她转过身侧着身子避开那刺眼的光。
    带着鼻音的哭腔,软糯着道“半夏,我没事,你先下去睡吧。”他站在床榻边,看着她哭的通红的脸。
    怜惜的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再她那儿通红的脸上抚了抚“既然没事,怎么还哭了”
    “爷”床榻上,叶南鸢眼睛一瞬间亮起,随后想到什么,瞬间黯淡下来。
    她身子往后一缩,躲开他的手,低垂着脑袋淡淡道“爷怎么来了”
    “爷来看看你。”十来日不见,叶南鸢真的消瘦了太多,四阿哥心中满是怜惜,更多的是数不尽的愧疚。
    “爷看过了,那便走吧。”
    叶南鸢语气不咸不淡的,四阿哥坐在床榻上,也有些无措“你现在与我难道就无话可说了么”
    她一下子崩溃了,扭过头眼泪瞬间泪如雨下“那爷要我怎么办”
    惨白的唇瓣颤抖着“那日在书房里,爷还说的好好的,去偏殿”她哭的鼻音太重,语无伦次“没想到第二天爷在郭格格的床榻上醒来”
    她伸手将四阿哥往外推,低着头哭的可怜“是我强求了,我不该我不该期待”
    四阿哥被推到了床榻下,看着哭的如泪人一样的叶南鸢。
    “我喝醉了酒。”那日早上的场景一直有些疑惑,虽没了记忆但大概还是觉得自己是没碰郭格格的。
    本是不想说,但看着叶南鸢这崩溃的样子,他抿了抿唇,到底还是道“我没碰她。”
    作者有话要说郭格格可是我怀孕了
    四爷你这个操作要把我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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