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旬, 回去的时候叶南鸢有些喝多了。马车内, 胤禛揉着眉心无奈的看着外倒在身上的叶南鸢,刚在酒桌上他一个没看住,竟也不知她究竟是喝了多少。
    如今躺在他怀中,一个劲儿的嚷嚷着头疼, 车厢内本来就小, 她柔弱无骨的躺在自己身上,浑身的酒气还泛着那淡淡的莲花香, 让人颇有几分心神恍惚。
    深夜寂静, 马蹄声停在四阿哥府门门口的青石板上, 胤禛揉着发疼的额角将黏在身上的人扶起来“好了, 到了。”
    贝勒府中一片寂静,只有门口点着两盏微黄的灯, 他打横将人抱下马车, 苏培盛弯着腰,拎着灯笼走在最前头。
    一直将人抱入内殿中, 才轻轻放入床榻上。
    起身的时候,头一疼, 胤禛深吸一口揉了揉太阳穴 , 刚在酒桌上他是没喝多少,但之前游船的时候却是饮用了些。
    他酒量不好,喝了稍微多一点, 就容易醉。
    伸手替叶南鸢捻了捻被褥, 胤禛起身就要往外走, 这还没走两步,身后的人便伸出一只手揪住他的衣角“别别走。”
    胤禛转身,就见叶南鸢不知何时醒了,正躺在床榻上看着他。
    玉白的小手抓住他的衣角,抓的紧紧的。
    胤禛深吸一口气,同她商量“今日是元宵,我是该回正院的。”今日既是元宵,又是十五,府中不知多少眼睛正在盯着。
    他若是留在这儿,明日一早定然会有风言风语。
    初一十五不去福晋那儿,会打了乌拉那拉氏的脸面,最关键的是对叶南鸢来说也是不好,她刚入府,根基不稳,若是就此被人记恨上,只怕在府中的日子难以生存。
    “别别走。”可叶南鸢喝醉了,又如何能懂
    揪住他的衣角却是死也不放,胤禛有些无奈了,可看着她这副模样又觉得实在是可爱,忍不住的妥协道“我就去偏殿,不去旁人那,行不行”
    “不行”叶南鸢仰着脸,泛红着一双眼睛开始抗议“先生”她跪在床榻上,抱着他的腰,“你为什么对我不好了”
    娇弱软糯的一句先生,让胤禛浑身都有些僵硬起来。
    自从找回叶南鸢,不管他是哄,还是逼。她就再也没叫过自己为先生过,如今这一声,硬是让他好久都回不了神。
    心中瞬间都变得软了起来,他弯下腰,伸手摸了摸一把叶南鸢的脑袋“哦想让我留下来”
    床榻上的人扬起头来,脸颊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声音如猫儿一样的,又软了几分“南鸢就,就是不不愿意先生走。”
    她浑身的酒气,说到这儿的时候还打了个嗝儿。
    越发娇糯的喊 “先先生是南鸢的。”她将头埋入他的胸前,左右摇晃了几下“日后南鸢都不想将先生让给旁人了。”
    “呵”胤禛轻笑一声儿,低沉的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浑身冰冷的气势一下子冲散了,眉眼都变得柔和。
    他放在叶南鸢脸颊上的手指往下,勾住她的下巴“真想让我留下来”
    低沉的嗓音越发沙哑了几分 ,漆黑的眼帘之中浑然都是笑意。他弯腰靠在她面前,道貌岸然的笑了一声儿“想要我留下来,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放在下巴上的大拇指伸出手去,指腹压着她嫣红的唇瓣往下压了压,  她唇瓣上涂抹的口脂,被他拇指拨弄的红肿又凌乱。
    眼神分明那般无辜单纯,可唇色却红的妖治诱人。
    纯到极致便是欲,她这副模样足以让任何男人崩溃。
    可偏生叶南鸢自个儿还不安分,迷离的眼神对着他,忽而错不及防的伸出舌尖,他手指上舔了舔。
    那诱人的绯红又很快的缩了回去,她声音越发娇了“先生,你这里甜甜的。”
    胤禛闭上眼睛,深深的吐出胸口那口浊气,天知道,他今日分明没想对她做什么。手指勾住她的下巴,他弯腰一用力,薄唇对着她。
    两人之间近在咫尺,就连呼吸都带着焦灼。
    “叶南鸢。”他眼中翻滚,压制不住。一把将人推到在床榻上,掌心伸出去,她身上的衣服瞬间就碎了。
    “这是你自找的。”
    天青色的帘子放下来,烛光透过光照在那帘账上,隐约可以看见投在那上面的影子。
    那影子如同两颗正在缠绵的大树,面对着面,相互依偎。树枝与树干紧紧的缠绕在一起,随着狂风暴雨上下颠倒着。
    忽而一阵猛烈的风,那大树怀中的小树呜声哽咽着,支离破碎的声音如同再喊着疼,可双脚却将那紧实的后腰勾的越发的紧了。
    狂风来的愈发的猛烈,可任凭风雨如何,那树干却是撞击的越发的强烈。
    犹如要将她给掰开了,揉碎了。一下一下,撞入她的心口中去。
    风雨不知何时停了,随后又歇了,紧接着狂风暴雨不知何时又起来,周而复始。
    月儿羞涩的透过窗,看见帘账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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