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汲正悠悠转醒, 他看见面前并不相识的寒诀,惊得便是直接坐起了身来, 战战兢兢地缩在墙角。
    寒诀也没想到这孩子的反应竟如此之大,一时间有些语塞,“我是你师师父的朋友。”
    孟汲这才忆起来自己究竟因何原因昏厥, 还有自己竟然在昏迷之前拜了个师父的事情。他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 方才他的反应不过是平日里风餐露宿养成的习惯,倒不是故意冲撞寒诀的。
    他向前挪了两步,讨好地道,“那我、那我师父呢。”
    玄天赦这才走过来, 递了一枚丹药与他, 说道,“汲儿, 你现在身上中了断命之毒, 师父这颗丹药虽然不能解毒,但是却能与你补充些体力。”
    他看孟汲开始还有些犹豫,但是却抬头看了他一眼, 咬了咬牙,直接接过便吞了下去。他便了然这个孩子虽被骗过一次、两次, 甚至无数次,可是这次还是选择相信了他。玄天赦揉了揉孟汲的头发, 有些触目伤怀。
    玄天赦自己也曾如过街老鼠一般在玄安城被人撵来撵去,只是为了一口饭吃。他娘亲在生下他之后便被处死,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亲, 从小就是这个给一口饭那个给一勺菜的。稍微大了点,那些人便不再管他了,他就自己挨家挨户、没脸没皮地讨饭吃,也不知道竟碰了多少鼻子的灰。
    不过是些往事,但是他却在孟汲的身上看到了曾经与自己相同的境遇。是啊,他们两个都还在受过这些挫折之后,仍然选择相信别人。结果呢,同样的是差点粉身碎骨。好在孟汲遇到了他,他遇到了白凛。
    孟汲略显苍白的面容在他吞下丹药之后变得红润起来,丹田也热了起来,那股子热劲儿一直往上,最终停顿在了脑后处。他有些意外,忙不迭地将自己上下左右看了一圈,眼神里却慢慢地浮上了一层水汽。
    “师父,谢谢你。”孟汲来不及擦的泪珠从他的指尖慢慢洇了出来,但他却还是捂着脸不想让玄天赦见到他狼狈的模样。
    玄天赦捏了他一把,有些无奈地道,“哭什么你是个男人”
    “从未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孟汲的嗓音有些呜呜囔囔的,“师父,这丹药很贵吧我我以后一定孝敬您。”
    “可别提孝敬二字,提了我便只能想到我这真的年纪一大把了。”玄天赦笑道。
    寒诀听闻他们师徒俩的对话,也觉得分外有兴趣,便接过了话茬,“若是你说你的年纪一大把,那我这不就是垂垂老矣。”
    孟汲有些纳闷地问道,“师父和这位多大年纪了”
    “要不你猜猜”寒诀挑眉,玄天赦斜他一眼,眼神中写满了“你是否有些太过无聊了”的意思。
    “我师父看着年轻,左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模样。”孟汲噘嘴,捧着脸又瞅了一眼寒诀,“你嘛,虽然保养得宜,但是肯定过三十岁了。”
    玄天赦听到孟汲吹捧自己贬低寒诀的话语,不禁笑出了声来,“你这孩子倒是敢说。你师父身为灵修,今年已是两百三十七岁了。”
    “哦哦,原是如此。那他呢”孟汲拿眼睛瞟着寒诀问道,“他多大了”
    寒诀看到玄天赦开心的模样,也懒得与孟汲计较,便道,“我啊,左不过从破壳出生到现在,三千余年罢了。”
    “三千”孟汲却是惊讶极了,他知晓修士的寿命远长于普通百姓,但却不知道能活三千年如此之久。也是瞪大了双眸,愣愣地看着寒诀。
    玄天赦找小二讨的伤药现下也送了上来了,他便按下正在诧异的孟汲,一点一点地给他涂着药水。没有愈合的伤口被药水浸泡,有些疼痛不堪,孟汲虽然强忍着疼意,但是“嘶嘶”的声音还是从他咬紧的牙关发了出来。
    “他呀,你就喊他寒诀就罢了。”玄天赦手上动作没停歇,却脸上带笑地看向寒诀的方向,“他总归与我们不一样,我们再修炼也是凡人之身,人家可是出生便是仙兽,当然比我们活得更加久了。”
    孟汲有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玄天赦忽的想起孟汲不过是个桐陵的小乞儿,怎会知晓这些修炼上的事情。他摇摇头,却是自己大意了。不过现下也不是教授知识的好时机,需得先把孟汲身上的断命之毒解掉再说。
    于是他便询问道,“汲儿,你跟师父说,你身上这毒是怎么沾上的”
    孟汲叹了口气,有些不敢回想,“是那个人骗我吃下的,我以为是解药的,却没想到先前那颗没毒,而这颗竟然有毒。师父,我这个毒要怎么办我会死吗”
    少年突然变得沮丧的面容扎中了玄天赦的痛觉,孟汲就算是从小便以乞讨为生,也不过区区十四载,哪里知人善任、能辨是非就连玄天赦活了二百余年,也不敢说一句自己事事明了清晰。他又怎么能认出谁是好是坏呢
    “没事的汲儿,不管如何,师父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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