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眼熟的界虫没错,就是界虫一幻的那个界虫。
    我“”
    所以才说你老惹他干嘛啊
    “要逃啦,塞西”
    接着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便被拉比横过腰背地抱住贴到他的身上,伸长锤柄瞬间就从林中冲了出去,期间因为速度太快,还呼啦啦地惊起了好多停在树上小憩的鸟。
    灰暖朦胧的阳光下,疾速带起的风一下拂乱了我脸侧的头发,骤然传来的失重感让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环住了拉比的腰,将自己往他的身上贴得更紧了些,脸也不由自主地埋到了他的颈窝。
    然后我就听到拉比似乎很轻地笑了下,就好像这种依赖的姿态,他极为受用一般,受用到甚至还带着我在空中飞了半天,最后还是发现有工作人员站在院子里驻足观看,被我紧张地直掐后腰,才“嘶”了一声,很遗憾地飞到宿舍楼的楼顶降了下来。
    我“”
    恕我直言,能在告别单身后的第一天,把生活过得如此充刺实激的,除了我俩,恐怕也真的没谁了。
    最后压轴的,当然就是书翁了。
    起先,拉比还以为书翁不是在训练场和人练习组手,就是在教团的秘密资料室中做着例行的记录,没找到神田之前也想过会不会是和神田一起坐禅来着,结果找了一圈才发现,原来老人家正悠闲地坐在食堂那一片单独辟出来的茶区品茶。
    书翁起先并没有开口,只端起杰利特别为他准备的古朴小茶杯,啜了一口,顿了顿,这才表情平淡地转向我们。
    然而就是这么不轻不重的一眼,就好像把我们所有的心思都给看透了。
    我微微侧头,不动声色地转向拉比,却发现他已然收起了在脸上挂了一上午的嘚瑟表情,毫不退让地和书翁对视,眼神坚定,又认真。
    虽然这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但我却总觉得他们是在交流着什么。
    等等,该不会是书翁临时反悔,不同意了吧
    那可不行。
    “您您就放心吧,”我想了想,觉得这种时候,老人家应该是想看到我的诚意,连忙正经又稳重地拿起拉比的手拍了拍,“以后无论什么,我都保证不会让拉比受到一丁点的委屈的。”
    一般为人父母师长,基本担心的就是这种事了吧
    书翁“”
    拉比“”
    怎么这是火候还不太够的意思吗
    “或者您要是实在不放心,也可以给我一些试炼”
    “就是比如下次任务时带点什么奇珍异草回来、或是多少恶魔的首级之类的等等,恶魔好像保存不下来啊那打点野兽回来”
    “或者出套关于拉比的考题,看我对他是不是足够了解”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是绝对不会耽误你们记录历史的,然后、然后就是”我顿了片刻,试探地说,“也绝对会老老实实地孝顺您”
    “噗”
    不算严重、但确实微微有些凝滞的气氛就这样被一声轻笑打散,我疑惑地侧头,就见拉比一把捂住嘴,微微地偏开了头去。
    只很小声很小声地、像是开心、又像是无奈地说了句“你啊”
    书翁也闭上眼,罕见地叹了口气。
    新总部很大。
    主楼是会议楼,除此之外,还另有司祭楼、宿舍楼、训练场、公共浴室、一方设有喷泉和花坛的院落、以及一大片用于训练的树林。
    简单地熟悉了下这里的环境后,我们便又开始了吃饭睡觉打恶魔的日常。
    出发那天,在亚连来叫我之前,拉比刚好在我房中给我讲他和书翁这几个月来那些猎奇的见闻,说到有意思的地方,还会拿来张纸在上面简单地画个样子给我看。
    “你怎么画画这么厉害啊”我到底没忍住,好奇地问。
    “欸这个不算什么啦。”
    “不,对于我和亚连来说,已经很算什么了是专门学过吗”
    “也不算”拉比用没挨着我小拇指的那只手,转了下笔,“就是从小跟着熊猫老头做记录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在旁边画个备注什么的,应该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吧”
    “可是我也没事就会画点什么啊”比如他的大头什么的,“怎么就完全没遗传到师父的艺术细胞呢”
    “嘛,我之前就想问了,库洛斯元帅很会画画吗”
    “简笔人像相当不错,”我严肃地强调,“尤其是画他自己不过也看和谁比啦,和提艾多尔元帅,那肯定是不能相提并论了。”
    “这样啊”
    英国初春的温度本就不高,再加上这几日又接连下雨,且位置临海,和拉比又聊了一会儿后,我就忍不住起身,走过去把窗户给关上了。
    “是冷了吗”拉比紧跟着我站起来,刚要拿过挂在衣服挂上的我的风衣,却中途收回了手,只脱下自己的团服上衣,帮我穿在了单衣的外面。
    我巨乖地伸袖穿好,任他帮我一颗一颗地依次系好扣子,又将长出一截的袖口恰到好处地挽到手腕那里后,刚一抬头,便撞上了他望过来的视线。
    我忽地便有了某种预感。
    果然下一秒,拉比就如同受到了什么蛊惑一般,俯身在我的唇上很轻很轻地碰了一下。
    其实我们已经这样过好多次了,刚开始的几次,他特别气人,每次都会在差点挨上的最后关头刹住闸,只蹭着我的鼻尖,眼睛漫上水色地、小心地问我可以吗。
    你说可不可以,都、都在一起了还问,难道要我说“别废话了快点亲我快快快”吗
    但在我某次忍无可忍,不高兴地小小哼了声“别问了啊”之后,事情便有些刹不住了就比如现在,只要是周围没人,只要是对视超过了三秒,他就会像现在这样,上一秒都还在说着或者做着正事,下一秒便会忍不住似的凑过来亲我。
    以至于我都生出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对我的喜欢早已达到了难以克制的地步,怎么牵着、挨着也依旧爱不释手,怎么亲都亲不够一样。
    拉比这次也一如既往,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便和我微微拉开了些距离。
    我差不多也已经习惯他的这种偷袭了,脸上发烫地刚要说话,就见他嘴角忽地翘起了孩子气的弧度,冷不丁又在我微张的唇上碰了一下,依旧是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分。
    我“”
    然后拉比便好像喜欢上了这个游戏,每当我想要开口说什么,便会抢在前一秒,恶作剧似的凑上来,将我想说的话全都堵回去,他吻得不重,很轻,就像羽毛若有似无地拂过,并不是那种彻底的麻,却痒得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我被这种痒意弄得有些小不满,便在他又吻上来的时候,鬼使神差一般、反击似的、很轻很轻地咬了他一下。
    拉比的动作一滞,原本虚虚搭在我肩上的手指瞬间收紧,来不及退开的唇,就这样随着愈发不稳的呼吸,时轻时重地磨着我的唇。我眨了下眼,因这种气息相缠而有些奇异的发慌,刚想借机推开他,说点什么,他却骤然压住我微张的唇继续吻了下去。
    和先前的浅尝辄止截然不同,他终是再不满足于只在外面轻浅的触碰。
    刚开始还有些磕磕绊绊的不太熟练,但他很快就无师自通,吻得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重。
    从未有过、仿佛过电一般的麻意和灼烫的战栗感陡然顺脊椎爬上,激得我脑中一片空白,连思绪都被打得四分五裂,只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但手指搭上他胸前。却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只失措地将他胸口的衣服揪出了很多褶皱。
    因为推不开,我便茫然地想退,脚在地上蹭着向后挪,却听得很轻的一声“砰”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后背已然撞上了窗户旁边的墙。
    我就这样退无可退地被抵在了墙上,因为刚下过雨,墙面冰寒,哪怕隔着两层衣物,凉意也依然清晰地传到了背上。但我整个人却烧起来一般的烫。拉比闭眼摸索着抓住我的手压在墙上,不让我继续捻他的衣服,他掌心的温度极高,唇舌的温度更高,我下意识地偏头想躲,却又被扳回来,更重地吻住。
    我不是没幻想过和拉比接吻,但等到动了真章,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抢不到丝毫的主动权,只能就这样僵巴巴、气息急促地任他压着,辗转细密地缠磨,最后实在透不过气了,便只好无措地勾他的手指,挠他的掌心,试图让他停下。
    但他就是不停。
    亚连和林克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叩门声响起的一刻,拉比的动作一顿,然而就在我懵懵地以为要结束了的时候,他动作却比先前还要加重了几分,又压着我磨了能有半分钟,才克制地退开了一些,垂眼望我的嘴唇。
    这是对我来说有些陌生的、平时很少出现的拉比,全然褪去了人前那种嘻嘻哈哈的、或是刚才恶作剧时玩闹的状态,因喘息而微微眯起的眼,看着有些锐利,又有些危险,那片原本如同湖光一般的绿意深处,只剩下了某种我所看不懂的沉黯色泽。
    但我脑中已经成了一片浆糊,气息也相当地不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好半天都无法从那种让人连思绪都跟着迷失发麻的陌生战栗中脱出,只能呆呆地和他对视。
    另一边,门外的亚连已经开始喊起“塞西”“塞西不要再睡了”。
    我俩谁都没有说话,拉比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肿得都有点疼的嘴唇上,过了几秒,忽地抬手,用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搽了一下,然后返身从衣服挂上拿下自己的围巾,帮我围上来盖住了嘴。
    我思维还有些发僵,没明白他这是想干嘛,刚要将围巾扒下,说我不冷,就被拉比微喘着按住了手。
    接着他往我微烫的脸上看了看,顿了顿,忽然又把围巾往上拉了拉,包住了我的脸。
    我“”
    本来就热得想冲出去跳海了,这怎么还往上围啊
    我只好下意识地用目光来表达抗议,却不想我们对上视线还不到两秒,拉比就深吸口气,又用围巾把我的眼睛也给蒙上了,只露出个鼻子来呼吸。
    突然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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