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
很好,朕记住了。
“说起来,新阳现在的日子过得可真好啊。”李悦姝不能再逗他了,便把手抽了回来,随口与他闲聊,“一个人住公主府,多自在,听说最近又搜集了一些伶人养到身边。”
从前新阳也搜集伶人,不过是先给李悦姝送到宫里,她挑剩下了,新阳再带走。因着李家的缘故,也不好光明正大养在身边,都是让他们唱戏,唱个几出,听腻了再遣散。
现在没了李家,新阳总算恣意了。
李悦姝毫不怀疑,等新阳生产完毕,会不会在府中养起面首。
不过这和她没关系。
她和新阳的关系,从前便没有多亲近,不过是利益上的靠拢。元承登基之后,反而有些交恶了。虽然新阳做的事看起来是在帮她,也没做出实际损害她的事。但李悦姝不恼她就够了,多交心是不可能的。
元承斜眼看她“你很羡慕”
李悦姝一顿,笑道“哪儿能啊。”
虽说这种日子,就是她从前向往的富贵太后的日子。
但是
她双手捧住元承的脸,眸中水波流转,声音中含了一丝妩媚“我不是有陛下了吗毕竟陛下这么好看,我一点都不亏。”
元承“”
元承想绷住脸不笑,到底是没忍住,先是眉眼控制不住地弯了,而后嘴角翘起,终是低声笑了出来。
李悦姝叹了一声,把头伏在他的肩上“陛下活了快三十年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要我哄的。”
元承把她搂在怀里,闻言面色一僵,道“哪有三十二十七罢了。”
李悦姝道“陛下年长我九岁零四个月,怎么都二十八了,过阵子再过个生辰,就二十九了。怎么还给自己减两岁”
元承道“不能这么算。我是在你今年生辰那天才醒过来的,之前一年多,我都没意识,不能算。”
李悦姝“好吧。”
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当初醒来的事,一时觉得有些新奇。
“那天啊,”李悦姝回忆道,“我梦见你了。”
元承有些意外“梦见我什么”
李悦姝便想起来当时的梦境。
他换了一副面孔,说话的语气阴森森的,可把她吓得不轻。
那个时候,她还怕他呢。
李悦姝笑道“梦见你变成了一个伶人,化着浓妆,身上穿着戏服,还在弹琴。”
元承“”大胆。
李悦姝继续道“醒来的时候我心有余悸,想着这可不能让人知道,要不然就是大不敬。”
结果她现在都敢亲口告诉他本人了。
李悦姝侧头贴在他的肩上,目光盯着他领口的喉结,声音轻柔下来“子羲,你真好。”
从前也好,现在也好。怎么她就一直没发现呢
元承微怔,随即更紧地把她揽在了怀中。
或许是因为年长她太多,当时刚刚成婚,都是把她当小姑娘看的,她露怯或是拘谨,他便不忍心。两人的关系就这样一直僵着,他拉不下脸哄,她又惧他,以至于竟那般蹉跎三年。
幸好,幸好。
幸好他还能复生。
她成熟了,他年轻了。
他能放低身段了,她也不惧了。
元承第二日醒来的比之前都要早,于是就去了早朝。
朝会上,那些大臣们再次联合上奏,请元承立后。
元承原本就是打算把立后的事拿到朝会,再过一下明路的,于是欣然同意。
剩下的事,便要交给礼部去办了。
礼部尚书非常头疼,下朝之后又来求见,问这仪典该怎么办,元承道“按大婚来吧。”
于是礼部尚书又头疼着走了。
按大婚来办,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些且不说,迎亲的时候,要从哪儿迎两个人早都住一起了,总不能从未央宫这边,迎到那边
元承才不管这些,他只要礼部的人出个方案,到时候送上来,他挑选个合心意的就好。
他比较关心的是,司天台推算的黄道吉日,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下午,元承在东殿做完了第三场法事。
出来的时候,却不见李悦姝。
长顺垂首道“刚刚太医院院判来了,正在西殿为殿下请平安脉。”
元承轻一颔首,抬步去寻。
进门的时候,院判正好出来,瞧见元承,连忙躬身行礼,然后才退了下去。
元承步入屋内。
只见李悦姝坐在榻上,一臂支在案几上,懒懒地托着下巴,面上有些愁容。
元承问“怎么了身子不适吗”
李悦姝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然后道“我好像有身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读者“璃容”,灌溉营养液420200328 12:4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