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被一个亲王轻薄了去,所以臣妾当时很生气,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呀”
    元承“”
    是不是为了他不知道,她当着他的面一套,背地里另一套却是真的。
    见过了她更加鲜活的模样,他不想再看她这副带着讨好、又谨小慎微的模样了。
    “没说治你的罪,你慌什么。”元承把她的手拉到腿上,饶有兴致地把玩她纤细白嫩的指尖,“你是不是念着朕,朕还能不知道么。”
    “”李悦姝悄悄觑他一眼,有些怂得低下了头。
    四周寂静,只一侧吹过来一阵热风,吹动李悦姝额角的发丝,有一缕飘散着,萦绕在元承的肩头。
    李悦姝稍稍往一边避了避,见他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心下稍定,小声问“那您是如何如何变成瑞王的还会变回去吗”
    元承神色微一恍惚,道“不会了。”
    李悦姝杏眸睁大了一些。
    元承侧目看她,松开她的手,往身后的栏杆上一靠,面上神色散漫,轻轻勾唇“所以你也没有必要怕我了。”
    李悦姝一怔,随即神情一肃,义正言辞道“这不是怕,这是尊敬。”
    她收回被他握了半天的手,小动作地活动了一下关节,这会儿午后没过多久,还挺热的,出了一手的汗。她早就想把手抽回来了。
    元承“随你怎么说吧。”
    两人干坐了一会儿,长顺从一侧推着四轮车过来,立在亭前,哈腰道“王爷,该去清凉殿了。”
    元承下午还要去陪小皇帝读书。
    李悦姝一见长顺过来,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元承不开口,她也不敢主动说要走,其实她是不想待了的。
    元承嗯了一声,转目对李悦姝道“元祺一直一个人读书,总是不太好,等过阵子,你可以做主给他挑几个伴读。”
    李悦姝便回忆起一年前的事来,“当时本来说是要给他挑伴读的,贺将军想把他的孙子送进来,但是大伯父这边不同意,因为亲戚里没有与小皇帝年纪相仿的男孩,所以就搁置了下来。”
    元承目光微寒,从一开始,这两个为祸的权臣就是为了把小皇帝培养成傀儡的,根本不会在意他书读的好不好。
    元承道“贺卓的孙子可以入宫,除此之外,韩太师的两个重孙也不差,至于李正安,他要是觉得不甘心,你就让他从远房旁支里挑人,总能挑出来。”
    李悦姝垂首道“好。”
    元承伸手撩起她鬓边垂落的那缕发丝,给她别到耳后。
    李悦姝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元承道“你回去吧,有什么事,再让汪善来报我。”
    李悦姝眉目低垂,没有看他。“好。”
    元承便示意长顺近前,作势扶他坐回四轮车上,最后看她一眼,由长顺推着离开了。
    李悦姝一个人在亭中枯坐了半晌,温绫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唤了一声“太后您还好么”
    李悦姝点点头。
    温绫笑道“那就好,奴婢看您面色,也比中午时好多了。”
    中午用膳那会儿,李悦姝一想到不久后就要来碧波湖赴约,她就食不下咽,脸色难看极了,走路都走不稳,不知是下了多大决心,才带着温绫两个人走到碧波湖的。
    李悦姝笑了笑“你说的对,有些事真的面对了,才发现没那么可怕。”
    她从前对先帝的印象就是不苟言笑,身上带着一股冷硬的肃杀之气,哪怕是在床笫之上,整个人也是疏离而淡漠的。她虽是他的妻子,两人却远达不到话本里说的那种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状态。她有时候甚至觉得,哪怕她不是皇后,就只是一个妃子,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
    可今天见到的先帝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壳子的缘故,似乎有了那么一丝温和感,看着不再是高不可攀,凛然不敢冒犯,与他的距离仿佛拉近了。
    温绫便上前扶她起身“没事了就好,殿下,咱们回去吧”
    她虽然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李悦姝究竟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但大概知道是关于瑞王的。主子的事她不多过问,只在主子需要的时候,起一个安抚的作用。
    李悦姝嗯了一声,主仆二人又顺着来时的路,慢慢走回瑶光殿。
    刚歇下不久,却有内官来报,说“新阳大长公主来了。”
    李悦姝让人请她到偏殿就坐,自己换下了刚刚出门时汗湿的衣裳,重新梳洗了一下,才去见新阳大长公主。
    新阳大长公主示意身边女婢奉上来一个木匣子,笑道“昨天下头的人打扫庭院时,在莲池边上发现了这个珠花,想着应是太后落在那儿的,便特意前来求见了。”
    李悦姝定睛看去,瞳孔微缩。
    是她的东西,应该是那天见完“瑞王”,不慎掉在那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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